幼清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不定是因为她以前也惹过我不开心。”
说完,幼清又异想天开地说:“以后我要把仇都记到纸上,谁惹我了就写下来,这样再失忆,也不会忘记。”
“心眼儿这么小。”幼枝捏住他的脸,“大概你写下来的,全部都是爹爹的名字。”
幼清纠正道:“除了爹爹,从嘉王也讨厌。”
幼枝笑了笑,侧眸望向点翠,若有所思地问道:“点翠,你说可是她?”
“奴婢不确定。”点翠斟酌道:“那日小姐的胃口不好,整日只吃了几口点心,喝了些水,早早便睡下了,没有让奴婢伺候。奴婢后来想过,水只经过奴婢一人之手,陈太医也说点心没有问题,但是小姐的确当天格外嗜睡,并且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若是往常,定然不会连小贵子躺上床也不知道。”
“至于走水一事……有几个宫人当日行踪可疑。”
“你且查着吧。”幼枝撑着脸,气定神闲道:“若是庄絮照,今日来过这一趟,她肯定会沉不住气。”
说着,幼枝似笑非笑道:“只是这般的天衣无缝,倘若真是她所设计,便是往日我太小瞧她了。”
她们两个人说话就和打哑谜一样,幼清听不大懂,不过这不妨碍他捣乱。幼清眨了眨眼睛,“爹爹说我怀孕以后只晓得睡觉,阿姊是不是也怀孕了?”
点翠的眼神一闪,重新低下了头,幼枝倒是神色不变,只轻轻地摸着幼清的肚子,笑吟吟地说:“爹爹又在逗你。我们家清清不论怀孕没怀孕,都是成日只晓得吃和睡。”
幼清瞟向幼枝,委屈巴巴地说:“我还会生气!”
一脸要人哄的表情。
他的肚皮软,幼枝摸了几下,爱不释手,又顺手喂给幼清吃了两颗葡萄,当真是在哄小狸奴似的。幼枝说:”清清肚子里的这个都已经两个月了,自己却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幼清振振有词地说:“我失忆了!”
“你只不记得这两年的事情罢了,往前还有十七年呢。”幼枝慢悠悠地问道:“说起来你失忆和怀孕的事,爹和娘应当还瞒着王爷吧?”
当然得瞒着了!
幼清忙不迭地点头。
幼枝盯着少年打量了几眼,轻飘飘地提议道:“若是你们瞒得住王爷,不如生下来以后,过继给我。”
幼清狐疑地问道:“阿姊为什么不自己生?”
幼枝笑眼弯弯,“当然是因为生不出来你这么好玩的。一逗就跳脚,成日就爱蹭在怀里撒娇,吃一口你的零嘴儿,能抽抽噎噎地哭上半天。”
幼清低下头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小声地咕哝:“说不定他根本就和我不一样,和那个王爷像一点。”
稍微想了想,幼清决定下来了,“要是他以后像从嘉王,我就把他过继给阿姊,和我一样的话,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