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读书人最重长幼有序么?
小昙能分辨出二人身上有血缘关系,再看年龄,自然就知道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了。
杜鹃一听,哼笑一声,也算是明白严琅没说出来的那些事了。
这件事对于严琅他们来说原本以为就是个小插曲,可没想到临近中午他们终于上了客船,在船上吃过午饭之后,却又遇见了霍高带着他叔叔一起上了船,同行的还多了两个丫鬟婆子伺候的小姐,这倒是稀罕事了。
若是受了富商的“帮助”结了姻亲,该是在城东渡口乘了私船直接北上才是,何必还来受苦的坐这等寻常客船?
若不是受了帮助,怎的离开小半天,再回来身边就多了这样一位戴着面纱身姿聘婷一看就是富户养出来的小姐?
严琅当时只是吃了午饭陪小昙出来甲板上走走,谁知恰好抬头就看见了二楼栏杆处凭栏远眺的霍高等人。
严琅他们的房间在甲板这一层,二楼上都是条件更好的客房,严琅盘缠不多,杜鹃身上的钱财也算不得多,一行四人自然要的是狭窄无窗如棺材的客房。
两人一间,严琅跟林松一间,杜鹃跟小昙一间。
霍高显然也看见了严琅,顿时心里一乐,忍不住心中的得瑟,霍高抬手指了指楼下甲板,跟身边的梅小姐道,“四娘你看,却没想到如此凑巧,在这里又遇见了再下的一位同年。上午原本走投无路时见到他还想跟他求助,倒没想到原来他上午的言语羞辱也是因为囊中羞涩,是在下错怪了良瑾兄。”
霍高因为自己在二楼而自己讨厌的人却只能像臭虫一般窝在楼下“棺材房”中,心里自是好一番自得,言语间透出本性。
原本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梅四娘厌恶的皱了皱细长黛眉,漫不经心的顺着对方的手看了下去,却是在下一刻眸光一闪,视线落在那白面书生脸上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