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陆阮使劲撇过脸, 试图错开滚烫的喘息, 可还没等他松下一口气, 就被赵曜掐着下巴逮住亲的手软脚软, 眼神迷离。
“我要生气了。”赵曜对他的好陆阮看在眼里,有时候也会胆子大一些开开玩笑,撒撒娇, 赵曜喜欢,他也喜欢,可他不喜欢现在的赵曜,胳膊勒的他腰疼, 身子沉重, 压得他一点动弹不得。
“你生气?”赵曜冷笑一声, 粗糙的指腹婆娑在他的脸颊。
“你总是这样。”胡搅蛮缠的,陆阮委委屈屈,小声抱怨道。又吃醋,这里不是王府,王爷也不是打仗的,这里是酿醋坊, 赵曜是醋罐子老板。
天气逐渐转凉,外面乌云滚滚,狂风大作,看着像是道友要渡劫的大变, 陆阮对打雷还有点心理阴影, 因为害怕所以早早洗漱上床睡觉。今天翠柳当班, 看着外面影影绰绰树枝狂乱摇摆的影子,耳畔传来咯吱咯吱树枝断裂以及窗框拍打的声音,陆阮也有些担心翠柳,想着赵曜今早说了晚上不回来,便自作主张让翠柳进来守着,隔着一道屏风打地铺。
谁知他刚钻进被窝,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本以为翠柳出去了,陆阮爬出来被子半坐在床上:“翠柳,出去记得穿件衣服。”
半晌没听到小姑娘的爽朗的回答,陆阮顿了顿,又叫了声:“翠柳?你出去干嘛?”
素白色的屏风不太厚实,但也看不到对面的人像,陆阮犹豫了下还是下了床,拖拉着鞋子刚绕过屏风,一阵寒意侵袭,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被抱在了熟悉的怀里。
“王爷?”陆阮讶异抬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你不是在训练场吗?”
“然后你就能和你的丫头一起睡了?”冷冰冰的话语,比他身上的温度还要低,陆阮一怔,“我没有,她在外面睡。”再者说来,我是王妃,在你们面前我都是女人,怕什么。
现实世界里,他二十三岁,翠柳十四五岁的模样,陆阮自觉不是赵曜那样的变态,对着小孩子的模样会有璇旎。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一切都是出于好心罢了,就跟对福利院的小孩好一样。
他不敢多提性别的事情,张嘴正准备说话天旋地转间就已经重新回到了床上,陆阮被狠狠压在身下,两只手被禁锢在脑袋两边,只能眨巴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他,剧烈喘息着求饶道:“你,你别……”
“弄,弄疼我了。”陆阮动了动被钢铁钳箍住一般的手腕,抗议道,他甚至还小心翼翼蹬了蹬腿,却被压得更紧了,大腿被磨蹭到,陆阮顿时变成了煮熟了的虾子,又红又蜷缩:“你又乱想,我真的会生气的。”
他脾气好,但并不代表没脾气。赵曜明显在无理取闹,吃小孩子的醋也就罢了,他勉强接受十四岁的男孩子就可以娶亲的古代理论,可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吃醋的,他就是想借机会逗弄自己。
陆阮低头,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你动不动就生气,生气就折磨我,我也有生气的权利。”
小兔子永远不知道,露着软绵绵的小肚子还要佯装硬气谈条件的自己有多吸引人,赵曜喉头干燥,喉结上下翻滚,他脑袋埋在颈窝处:“我这是在折磨你吗,分明就是喜欢你。”
“我没有做让你生气的事,我没有跟别的男人亲近,也没有让侍女睡在自己的房间。”
“可……”喜欢我还说喜欢弄疼我,陆阮一生气,一不留神声音都大了不少,他仰着脸,“小楠说,你都会跟训练场的将士们摔打格斗,怎么不算亲近。”
一想到那些人荏苒的肌肉,和粗制滥造的五官,赵曜黑了脸。
陆阮还在细数着他的不满:“而且,我们都是女孩子,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中间还有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