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是。”她们不知道陆阮和颜苏卿的真正关系,但明白王妃心善,性子软,见不惯军营中的肮脏事,所以自然是要瞒着。
天气太冷,赵曜总想让他多睡会,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让小兔子来书房磨墨了,但陆阮这人,一旦对谁上心,恨不得化身狗皮膏药黏上去,否则极其缺乏安全感,倒是衬了赵曜的本心,不过来了之后也就是面对面各自看书罢了。
陆阮捧着话本看的津津有味,觉察到不太对劲,抬脸正对上赵曜盛满荡漾笑意的眼神,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他抿了抿唇看向桌上几乎能砸死人的公文:“正事还没做完呢。”
赵曜走过去,亲了一下陆阮的脸,捏着他的下巴:“你才是我的正事,那些顶多是我养家糊口不得已的差事罢了。”
陆阮正要说话,又被赵曜抱起来搁在桌上,屁股抵着身后公文的棱角,陆阮下意识就想到了那天在书房的荒唐事,脸蛋顿时红了起来,小幅度挣扎着:“我坐凳子就好了。”
赵曜轻而易举按住他的肩膀,啄木鸟似的在他嘴角不住地亲着:“这样方便些,别动。”大手婆娑在光滑的衣面上,赵曜怕他着凉,忍耐着不探手进去。
他埋头在陆阮的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小声说道:“你好香呀。”
陆阮脑门两条黑线,伸手想要将大脑袋推开,可力气没有对方大,也不是实心实意想拒绝,所以被捉住手腕在手背上又留下两个湿漉漉的吻,细细喘着气说道:“你总乱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浴桶里放花瓣了,怕不是鼻子出问题了。
低头对上赵曜微微晃动的眼眸,陆阮有点慌,他明白赵曜应该是想那啥了,可——
身体前倾,脑门抵着他的腹部,陆阮顶了顶小声撒娇似的说道:“不想办公,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赵曜两根手指捏着他后颈处的软肉,盯着看了半晌才整理了下混乱的脑袋,开口问道:“怎么,有话跟我说?”
“倒也不是,就随便聊聊。”陆阮的手被他抓在手心里,赵曜的大手干燥又温暖,很舒服。
赵曜眼眸暗了暗,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嗯?”陆阮声音软绵绵,有点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带着点奶音,赵曜顿了顿,松开他的手复又握住,叹气说道,“只是要说说话就别勾我。”
陆阮挣脱了两下:“我没有。”
“再过两天我们上山一趟。”赵曜指尖点在他的眼角处,那里有一颗小巧的红痣,艳丽又可爱,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犹豫了一会没亲上去,不然真的说不了正事了。
“……”陆阮脸红的像腊梅,一片一片又像是火烧云,他轻轻晃了晃脑袋,像是自我岔开话题似的大声问道,“去山上,做什么?”
那座山上有个庵,赵曜母亲生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清修,她过世后赵曜在山上立了一个衣冠冢,每年年前都会去小住几天,就当是陪着母亲一起过年了。
赵曜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手上力道却是加大不少:“今年可能要多住几天,毕竟婆媳关系要搞好。”
“……”陆阮低低垂下脑袋,赵曜以为他不好意思,揉弄着他后脑勺的呆毛笑着说,“开玩笑的,别想太多,我娘脾气很好,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那还真不一定,陆阮瘪了瘪嘴,毕竟现代社会家长都难以接受自家儿子娶了个男媳妇,尤其是他还涉嫌骗婚的嫌疑,陆阮心跳飞快,心想总逃避也不是办法,也该到一切摊开说的时候了。
是福是祸,是死是活,就全部交给赵曜的母亲来决定吧。
陆阮直起身子,在他唇瓣上轻轻点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柔的吻:“嗯,都听你的。”
温顺的样子简直让赵曜想把它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