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冲动,家住在哪里,两千块钱说不定还不够你的邮费……”
劝了大半天,一偏头就见谢从凝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谢从凝突然眯起眼,里面的光芒十分锐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浓雾中有些醒目红点飞溅,还没待他细瞧,谢从凝抄了跟棒球棒冲过去。
老板慌忙追出去:“你怎么偷我东西!”
匆匆将店门关上,晚了半步以为追不上,谁料前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个轮廓,蹲在地上。
“喂,我说你……”
老板眼珠猛地瞪圆,望着地上脖子汩汩淌血的中年人,吓得哆嗦,机械地叫了急救车又拨了报警电话。
谢从凝帮忙压着伤口,内心却已经下了结论:这人多半是救不活了。
附近就有医院,救护车差不多和警车一并赶来,谢从凝和老板先被带回去做笔录,留下两个警察寻找更多的目击证人。
谢从凝跑出来时已经有几个行人在围观,嫌疑很快被洗清。
“该死的雾。”做笔录的警察低声咒骂一句,这么浓的雾气就算看监控也找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邵山人?”
警察掀起眼皮:“老乡?”
谢从凝笑笑,在过去的记忆涌上前连忙掐断:“从前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瞧见来电显示,谢从凝微微挑眉,接起电话用一种惊叹的语气道:“稀客呦。”
“我不是你的客人。”电话那头十分冷淡。
谢从凝还没想透彻厉清嵘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对方就询问他在哪里。
想了想,用了种委婉的说法,“你才来过的地方……局子里。”
没有回话,电话直接挂断。
谢从凝厚颜发了定位过去。
警察录完了口供,正好是午休时间,又给了谢从凝一张名片,“想起什么细节,主动联系我。”
谢从凝的车还停在市中心,走过去有一段路程,抱着一丝侥幸准备等上半个小时,看厉清嵘会不会好心来接他。
警察中午叫的外卖,人很热情,毕竟让谢从凝进了趟局子,给他也点了一份。
厉清嵘来的时候,外卖刚好到,谢从凝特别不客气地提上还没开封的饭准备离开。
“平日里谁也没少你一份饭。”
谢从凝吐槽:“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警察觉得挺尴尬的,尤其是看到两人戴着同款戒指。
厉清嵘走哪都少不了司机,谢从凝上车前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司机:“烦请帮我开回别墅。”
司机看了眼厉清嵘,后者点头:“去吧。”
他走后,谢从凝担任司机的角色,顺便帮厉清嵘检查了安全带有没有系好。
“多此一举,”厉清嵘道:“没系好会有提示。”
谢从凝打了个响指:“原谅我有一颗老妈子的心。”
厉清嵘看他的目光带有审视,这人的性格跟从前相差太大,让人无法不多想。
像是看透这种想法,谢从凝直接迎上他的目光:“我前几天瞧见个新闻,有个人割了阑尾成绩突然从中下名列前茅。”
厉清嵘手指无意识敲了两下:“你改进的不是智商。”
谢从凝眼神凶狠,用力踩了脚油门,很快又放慢车速,雾太大,容不得他耍酷。
蜗牛滑行般走过一段路程,厉清嵘方才开口:“犯了什么事?”
谢从凝很想回一句总之不是被扫黄组抓的,觉得太有针对性,省略后直接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厉清嵘第一句问得不是案子:“你要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