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寒的声音慢慢吐出,发声的却是谢从凝,球又一次弹到他手里时,原地拍了几下,讨好道:“你挺适合编麻花辫的。”
至少露个脸,能一睹真容。
不知是不是错觉,女鬼身上的阴冷气息在他说完更加浓重。
谢从凝没有停止:“你听,皮球的声音多好听,不如把它做我们之间的专属游戏,起名啪啪啪怎么样?”
啪!
不远处的房间,厉清嵘起初还能听见楼道里的动静,刹那间声音戛然而止。
没多久,门被敲响。
谢从凝面无表情地站在外边,左脸颊上有个清楚的巴掌印。
“我被那女鬼扇了一巴掌。”
厉清嵘在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后,眼皮一跳:“活该。”
谢从凝没有说话,至少印证了一个推测。
厉清嵘看着很冷,却不像是见死不救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女鬼并不害人。
“我是怎么受伤的?”
厉清嵘从医药盒中拿出一支消肿的药膏:“下楼时踩空。”
谢从凝没有当面质疑,‘哦’了一声,对着手电筒在镜子前照了两下,脸上的巴掌印还红着,侧脸颊微微有些麻。厉清嵘的药膏很管用,涂上去很清凉,瞬间舒服不少。
主动把药膏放回去,谢从凝佯装无意道:“为什么没有按摩膏?”
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为了防止肌肉萎缩,腿疾严重的会涂抹些药物经常按摩。
厉清嵘:“药物治不好它。”
谢从凝从中却听出另外一层隐喻:“是不是还有复原的可能?”
“或许。”
今晚的厉清嵘格外好说话,谢从凝抓紧时间多问了两句:“和鬼有关么?”
厉清嵘望着他,目光是道不尽的清冷:“在别人看来是恐怖故事,在我眼中也许是童话。”
似是而非的话,自然听不懂,谢从凝什么都没领会到,毫不气馁道:“童话故事里王子靠着一张嘴能亲醒公主,也许你需要一个真爱之吻。”
说完舔了舔唇瓣,“愿意为您效劳。”
“……”
厉清嵘凝视他面上的红痕:“还没长记性?”
谢从凝:“女鬼扇我可能是言语上有唐突,咱俩间打是亲骂是爱。”
手不老实地朝他的膝盖摸去。
厉清嵘一把捏住相对纤细的手腕,仿佛看穿他的意图:“别做无畏的试探。”
谢从凝悻悻然收回爪子,有些惋惜,暂且将腿疾真假的疑问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