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公背你。”
沈星若的腿完全没到不能走路的地步,站着休息一小会儿就什么事都没了,可她还是顺从地趴到了陆星延背上。
想了想,她喊了声,“老公,辛苦了。”
陆星延嘴角都快翘到耳后根,把她往上掂了掂,又腾出只手敬了个潇洒的军礼,“不辛苦,不辛苦,为老婆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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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还不到中午,裴月正和周姨一起忙着研究新菜色。
陆星延将裴月叫出厨房,又将小红本摊开在她面前晃了一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裴月半眯起眼,往前凑近,仔细看了看。
然后整个人懵逼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缓过神,问:“陆…陆星延你什么时候偷的户口本?你和若若结婚……这是大喜事啊,你偷偷摸摸搞得这么见不得人是怎么回事?”
“妈,咱们一家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呢。”
裴月忍不住道:“不是,结婚你们俩怎么能这么随便?再怎么样也该选个良辰吉日……”
陆星延打断,“还要怎么良辰吉日,今天是我俩生日,又是恋爱四周年的纪念日,以后就是结婚纪念日了,多有意义。”
裴月狐疑地看了眼陆星延,充分展示出“一位母亲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自己儿子”的优良传统——
“全都弄在一天,你是不是为了每年多省几份礼物少记几个日子?”
陆星延:?
这解题思路可真优秀。
裴月沉浸在巨大的不真实感之中,总觉得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
她拿着两本结婚证,坐到沙发上仔仔细细研究了五分钟,才终于放下心来。
裴月进入角色进入得特别快,消化掉陆星延沈星若已经领证的事实之后,她喜气洋洋地发了个朋友圈昭告天下,在饭桌上又开始正儿八经地讨论婚礼。
说着说着她还坐不住,非要打电话把陆山叫回来,还要陆山通知沈光耀,最好能快点过来一趟,两家人好好谈一下这个婚礼的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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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光耀发现,沈星若和他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了。
沈星若不会再依赖他,也不会和他分享重要的决定,恋爱,结婚,他都是作为被通知者,最后一个知道。
坐在饭店包厢商议婚礼事宜时,沈光耀被天花板上的吊灯晃了下眼。
他看到沈星若皱着眉头嫌弃陆星延夹的菜不好吃,通通夹回陆星延的碗里,陆星延边说她挑食,边给她夹其他菜。
沈光耀后知后觉发现,他与沈星若的疏离,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沈星若长大了,更是因为,沈星若当初并没有原谅。
他想起十六岁时的沈星若,个性冷硬激烈,死也不肯接受以爱为名的背叛者;
十七岁时的沈星若,低头妥协,可心底设下的界线从未退后半寸;
现如今二十二岁的沈星若,大概是因为得到了更加独一无二的爱,选择了与过去的生活和解。
逢年过节回到汇泽,她都会带很多礼物,还会叫方敏一声方姨,也乐意和方景然交流学习经验,甚至能在饭桌上和他们拉拉家常,怎么看都是一片家庭和谐景象。
但他终于明白了,从他与方敏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曾经最疼爱的小女儿。
有那么几秒,沈光耀从沈星若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宋青照的影子,一样的倔强、固执,一样的从不回头。
幸运的是,沈星若好像找到了一个,比他值得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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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说是商讨婚礼,但除了把婚礼日期定在年底之外,其他的细节都是裴月一个人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