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跑车空间狭隘,因为他刻意的靠近,温度都仿佛沸腾了。
两人停靠的位置是医院停车场出口外的过道,来来往往的路人挺多,有不少停下脚步,半是探究半是好奇地朝里看。
陆衍没兴趣被当成展览品观看,放低座椅,外套往脸上一盖。
“你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先睡会儿。”
梁挽对附近不是很熟,又问了他两句去哪,可那人完全像是睡死了,半点声音都不出,她没辙了,兜来兜去好几圈,最后来到一个废弃工地。
入目是一片烂尾楼,对面不伦不类造了个绿岛公园,然而看起来也像是久未打理,安静得可怕。
梁挽熄了火,轻轻推了推他:“喂,到了。”
他一动不动,脸被外套遮着,也不知听到了没。
她提高音量:“陆……”
“我还没聋。”含含糊糊的声音隔着层屏障,他扯掉外套,眼睛还没睁开:“你弄吧,别听医生折腾一小时,冰敷三十分钟差不多了。”
梁挽心中百转千回,犹豫了好一阵子,才鼓起勇气去解他的扣子,无奈手指有点哆嗦,不听使唤。
他睁开眸看了她一眼:“你抖什么?”
她红着脸,恼怒道:“换你你不抖?”
听到反问,陆少爷竟然异常认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勾起唇:“如果对象是挽挽的话,我应该会解得很麻利。”
梁挽深吸了口气,忍住暴打他的冲动,迅速拉开了他的衣襟。
年轻的男人毫无戒备地躺着,睫毛浓密长翘,五官秀雅,半边衬衫敞开,裸露的右边肩膀清瘦又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
梁挽眼皮一跳,不敢多看,粗鲁地拿起冰袋,按在他红肿的肩胛骨上。
陆衍倒是没哼一声,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慢吞吞地回邮件。他进入工作模式时相当专注,卸去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半分注意力都不肯给旁人。
梁挽乐得清闲,一手摁着冰袋,一手掏出手机看小说。
最近正在追的这篇连载,剧情跌宕起伏,但狗血得别出新意,出乎意料的好看。她看得全神贯注,没留心隔壁那位的动静。直到耳根子处痒痒的,才发现他不知不觉又靠了过来,连冰袋都错位了。
“姓陆的,你知不知道隐私两个字怎么写?”
陆衍指着屏幕,似笑非笑:“这男主,喜欢的女人跑了,还有功夫买醉。”
梁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个锤子,人家是霸道总裁,有自己的逼格。”
“是吗?”他笑了笑,丢开冰袋,单手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口气漫不经心:“既然这样,打断腿,就不会跑了。”
梁挽毛骨悚然。
他歪着头眨眨眼:“你不会跑吧?”
“神经病。”她的心重重跳了下,迅速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只想赶紧回学校,摆脱这个变态。
深夜马路上空荡荡,一路畅通无阻,连红绿灯都格外帮忙。
不到半小时,梁挽送他到了公司,连声再见都不想说,跳下车就走。
熟料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开了。
也是见了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学了擒拿术还是别的什么,她两只手都打不过人家独臂侠,又被摁在了引擎盖上。
梁挽气得七窍生烟:“陆衍!我是你的女奴吗?”
他舔了舔唇,好整以暇欣赏了会儿她红霞满布美得惊人的小脸,而后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亲昵道:“女奴留着以后再说,先学着做做助理。”
她奋力地挣扎:“我不要,你是不是有病,你非要缠着我干嘛?”
他还在笑,只是多情的眼里覆上了冰霜:“你写给我的欠条只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