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晓棠鄙夷:“看你这食不下咽的样子,和失恋有什么区别啊?”语罢,她又往火锅里加了点鹅肠,拿筷子拨了拨,故作神秘:“我跟你讲,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你年会上那么彪悍,是个人都会生气啊!你最近有没有给陆总发消息啊?”
梁挽摇了摇头。
左晓棠恨铁不成钢:“你不给台阶,怎么复合啊?”
梁挽没辙了,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只是想同他道个歉,顺便谢谢那两张票,至于最近那忽而低落的心情,她搞不清楚就不想搞了,姑且当作是愧疚心吧。
“算了,不说这个了。”
左晓棠不肯放弃总裁太太第一基友的宝座,疯狂游说她主动联系陆衍,梁挽被缠得没办法,半推半就摸出手机,琢磨良久,点开了他的头像。
说点什么能显得自然又不那么刻意呢?
两人讨论了半小时,连对方下一句接什么都设想完毕。
梁挽定定神,发出了开场白—
【票我收到了,谢谢。】
左晓棠兴奋得不行,一直压着胸口:“我操,我感觉又回到了高中,那会儿给暗恋的学长递情书都没现在这么紧张。”
梁挽被她的情绪感染,心跳也有点快。
可惜有关于他的对话框,仿佛被施了停滞魔法,一点动静都没有,四个小时里,手机陆陆续续响起过几次,满怀希望地拿起来,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
时针指向夜间十点钟,梁挽连笑容都端不住了:“我回去了,快到关寝时间了。”
左晓棠讪讪地送她到电梯口,面上有些懊恼,后悔不该出馊主意。
自此,梁挽彻底歇了那点小心思。
她本来就是要强的人,自尊心比什么都看得重,幼年时刚练芭蕾,为了老师一句无心的批评,硬是天天多花两个小时练习软开度。如今能为了一个男人三顾茅庐,已经是破天荒了。
最后,她把小变态的名字正式改成了【不会再联系的人】。
大四第一学期正式放假前,她被杨秀茹喊去了办公室,说有次去巴黎交流演出的机会,前提是要牺牲部分寒假。
梁挽听了眼睛发亮,半分犹豫都没有,立马就点头了。
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待在老宅,去年戈婉茹请造型师过来强行替她打扮,从头发丝儿武装到脚后跟,逼她去那帮子无聊的阔太太家中饮茶,连续七天,听她们互相炫耀互相攀比,简直如同置身阿鼻炼狱。
春节能摆脱几天母亲的掌控,也算是件喜事。
梁挽干脆不打算回去了,就准备在学校住几天然后从临城直飞法国。收拾行李的时候她翻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里头是陆衍送的ABT舞团在巴黎的门票还有来回机票。
时间倒是碰巧,正好在她出国演出期间。
梁挽捏着票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不过事到如今,她不想再欠陆少爷的人情,把前阵子兼职的钱凑一凑,装回了那个信封。
至于机票,学校会统一安排,自然也要一并还给他。
周四晚上八点,她再度来到陆氏控股,经过楼下安保确认,敲开了总裁特助办公室的门。
范尼挺从手提电脑前抬起头来,挺意外:“梁小姐,有事?”
梁挽把信封放到他桌上,指尖轻压着挪到他面前,轻声道:“请帮我转交给陆总。”
范特助有点为难:“这个嘛……”他站起身,翻了下百叶窗的帘子,朝外探了探,回头道:“陆总还在,要不你自己给他?”
范尼拒绝,其实有前车之鉴,当初他刚跟陆衍一块工作时,帮忙转交了一盒客户的礼品给老板,结果也不知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惹得对方十分不快,差点连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