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造就了那么多悲剧的窃国者可以活下去——艾斯就必须去死?
凭什么罪行累累的天龙人就可以凭借着所谓的高贵血脉安享特权——艾斯就必须去死?
凭什么你们海军就可以用所谓“断绝罪恶血脉”的理由去对无辜的孕妇和孩子下杀手——艾斯就必须去死?!
这太不公平了,这太没道理了。
顶上战争,绝对不是一场正义的处刑,这是一场针对四皇,针对白胡子,针对海贼们的政治阴谋。
在这场政治阴谋之中,绝无公理与正义可言。
所以——
“我绝不允许。”我咬着牙说,“我绝不允许你们用这种理由夺走艾斯的性命——尝尝这个吧!【对吾父发起华丽的叛逆(Clarent Blood Arthur)】!!!”
Saber·莫德雷德的对军宝具,其真名为【向华丽的吾父发起叛逆(Clarent Blood Arthur)】,但在这一刻,我将它改成了更符合我心意的句式。
在最后的卡姆兰之丘上,莫德雷德用这柄邪剑重伤了亚瑟王,而自己也被亚瑟王用圣枪所杀。
【对华丽的吾父发起叛逆(Clarent Blood Arthur)】:对敌方全体发动强力攻击。
那赤红的雷光轰然鸣响,劈开了笔直向我扑来的犬啮红莲,带着雷鸣与暴风,魔力的洪流冲洗着一切,雷光毫不留情地袭向那一头的赤犬大将!
赤红的雷光与黑红的岩浆撞在了一起,我嘶吼着,不断向邪剑上灌注魔力,火与雷碰撞着,发出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辉,那雷光咆哮着向前、再向前,最终,完完全全压过了汹涌的岩浆。
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雷光压到了地底,在赤犬胸前留下一道巨大的伤口。作为自然系的强者,赤犬究竟有多久没有受过这种伤了呢?他单手压着自己的伤口,用一种可怖的音调念出了我的名字。
“格洛丽亚——”
这一剑显然将赤犬激怒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的右手再一次凝结起岩浆,这一次的岩浆急速地沸腾着,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高热。这和之前任何一次的攻击都不一样,不再试探,不再漫不经心,而且彰显着一种完完全全的——要将我击毙当场的杀意。
“恭喜。”AI凉凉道,“赤犬大将终于认可了你的实力。就像战国元帅一样,他要用120%的实力来应对你了,开心吗?”
鬼才开心得起来啊?!
我微微白着脸,硬吞下涌到喉中的血块。英灵卡牌的使用说到底还是受身体素质的制约,与战国对拼时消耗的魔力还没有补充,其后被他打飞留下的重伤还没有治疗,在这种情况下强行使出莫德雷德的宝具与赤犬正面对抗……我早就已经超过极限了。
虽然理论上现在再用一发令咒还可以再来一个宝具……但这里毕竟不是游戏。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都在告诉我,不能够再继续了。
但我还是硬逼着自己举起了剑,迎上了头顶轰来的大岩浆拳。
“对吾父……发起……咳!”
糟糕!伤势……
“轰!!!”
巨大的岩浆拳在我面前被震得四分五裂。数米长的薙刀在我头顶横空一挥,扫起的罡风硬生生吹散了落下来的火焰流星。
“库啦啦啦啦……”
白胡子的笑声在我头顶响起,他单手架着薙刀,另一只手向我伸了过来,我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平静而犀利的金色眼睛。
“还站的起来吗,莉亚?”
“咳……嗯!”
我握住那只手,被对方有力的手臂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白胡子俯下/身,单手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