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榆木脑袋!!!
我好恨啊——
我咬牙切齿地将那袋巧克力拍得粉碎,倒进玻璃容器里。
“一个男人,有权有钱有地位长得也还不错,但是他过了25岁还没谈过恋爱一定是有理由的——”我拿着打蛋器,青筋暴跳地哐哐搅拌起巧克力来,力气之大,让AI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卡塔库栗他单身到48岁绝对是他自己的问题!”
沙雕也有个限度吧!
我又一次回忆起了两年前的情人节,那时候我害羞了一下,没好意思把自己的巧克力当成本命巧克力送出去,而是把本命巧克力伪装成了义理巧克力送给他……然后……然后卡塔库栗那个沙雕就真的以为这是义理巧克力啊!!!
他那天晚上还特地把我找了出去!我以为他懂了!结果这傻子他把巧克力还给我了啊!
他!还给!我!了!!!
“我看到里面那张‘喜欢你’的卡片了,是送错了吧。”这大傻子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虽然不知道这个巧克力到底是送给谁的,但是,罗莎,你才16岁,喜欢人还是有点太早了。”
给我误会啊!!!
不对!
给我GET到啊!!!
那本来就是送你的你这个大沙雕!!!
我……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能面上笑呵呵心里███地接过了那盒巧克力,勉强承认自己是送错了,然后把义理巧克力送给了卡塔库栗。
看着他拿着义理巧克力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我咔吧一声把手里的巧克力捏变了形。
哦你问我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
不要为难一个社恐少女!我也是要脸的!!!
吸取了两年前惨烈的翻车教训,今年我破釜沉舟(去年情人节卡塔库栗不在托特兰),决心一定要把这份本命巧克力送出去!
我一定要让卡塔库栗明白我的决心!!!
“停一停,停一停。”AI抽着嘴角在胸前比了个叉,“让他看到你的……决心?你展露的方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你是要追他,不是要打败他啊?”
我停了一下,单手扶住了脑门。
“……对不起我有点气昏头了。”我深深吸了口气,纠正了之前的(内心)发言,“好吧,我是要让他看到我的……真心。”
“你加油。”AI抛了一颗巧克力币进嘴里,随即被苦得皱起了脸,“呸呸呸……这什么啊!”
“活该!”
我笑起来,对于这个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我热闹的家伙,能看到它现在的一脸苦相,我当然十分开心。我伸手敲了一下AI的脑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现在加载的是摩可拿的拟态的缘故,它也变得和摩可拿一样十分贪吃。时不时就会偷一点我做的甜点去吃。像这种连食材也不放过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百分之七十的黑巧克力也敢空口吃,你这家伙贪嘴也要有个限度吧?”
“呸呸呸……”AI吐掉嘴里的巧克力,接过我递过去的牛奶咕嘟咕嘟灌了起来,“真是的,这种苦味对我来说本来不是问题的,话说你们人类里不是也有偏爱高纯度黑巧克力的人吗?我只是想试一下……可恶,忘了加载这个拟态的情况下,由于原型的数据影响,这个拟态的口味喜好和东亚人种是非常接近的……失算了。”
“我有点好奇。”我瞥了它一眼,“你们真的有‘好吃’还是‘难吃’的概念吗?”
AI十分古怪地瞥了我一眼:“‘好吃’和‘难吃’完全是一种主观判断吧?完全受个人经历、当时情境、舆论潮流影响操控的个人主观判断,每个群体、每个个人的评判标准都是不同的。就像即使在同一个国家,也会产生甜咸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