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生母卞夫人,与丁夫人素来不和,若曹丕真的袭魏王爵,对她来说绝不是好事。
那么,她如今该做的便有两点,其一,保住大弟曹昂性命,其二,早日让丁夫人诞下嫡子。
一旦有了嫡子,便是来日曹昂身陨,也轮不到曹丕的头上。
每个唐朝姑娘的胸膛里都有一颗当女皇的心。
阿婉自然也有。
她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将之后的路想了一条又一条,最终,归到一处,有的也只是不甘而已。
“一步一步来才好。”
阿婉平心静气后,很快恢复了平常。
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准备出门带着唐药儿训练,嗯,先让这些将士们知道,她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上马能打仗,下马入书房。
她要让这个信念深深的烙印在这些将士的心里。
于是当天下午,这些将士们就看见郭先生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妻子,教导出来的小徒弟一个下午掀翻了三十多个成年壮汉,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阿婉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敬畏。
到了晚间,阿婉又差遣赵云给他们一个个送了上好的止血散。
系统出品的止血散配方必定极好。
这些常年打仗的军爷最能够感受到这些伤药中的不同来,于是都开始与赵云攀关系,希望能多从郭夫人手中得到些伤药。
等郭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营帐门口排排坐着好一些彪形大汉。
赵云站在这些将士的面前,怀里抱着几十个牛油纸包,一脸笑容的一个个的发着。
“子龙,这是怎么回事?”
“奉孝你回来啦,夫人的治伤药极好,这些人是过来求药的。”
郭嘉的眉心跳了跳。
很好,才半天的时间,又搞出事情来了。
“好,你发完了便走,我进去寻夫人。”
说完就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阿婉这会儿正在拿着毛笔写着什么,眉头微微蹙着,似乎遇见了难题。
郭嘉走到她身后,目光落在纸张上面,上面多是些药材的名字,后面还有一钱一两之类的计重单位,很显然,这是一张药方。
“驱寒散?”
“啊呀,吓死我了。”
郭嘉突然出声,差点没把阿婉吓坏,她连忙拍拍自己的胸口,平复着急速跳动的心跳,才转身看向郭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你太聚精会神了。”
郭嘉伸手拿起阿婉刚刚写的药方:“你写这个作甚?”
“今日药儿与将士们切磋,我看他们寒衣单薄,双手青紫,可见冻的厉害,每日饮一帖驱寒散,可暖身子。”阿婉放下毛笔,也没有伸手接过来,而是仰着头对郭嘉笑笑:“夫君,你拿去给阿父。”
郭嘉垂眸静静的看向阿婉的眼睛,沉寂片刻才缓缓问道:“拿给阿父可以,但你却得告诉我,你所图为何?”
阿婉不悦的用脚踹踹他的小腿,嘟着嘴巴:“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公么,哪有小谋士来质问主公的?”
郭嘉:“……”
感情当初床上说的话还记着呢?
“你且去,回来夜里我与你慢慢说。”
郭嘉又定定的看了她几眼,看见她眼底的认真,然后妥协的将纸张折好塞进荷包里,又转身施施然的往主营帐走去。
曹操看见郭嘉拿出来的方子如何开怀自不便说,远在陈留的丁夫人却接见了前来送信的部将。
此时丁夫人正在织布,脚边的墩子上坐着的是正在缝荷包的曹大娘子曹贞,曹昂此时则站在机杼旁边背书,这会儿从外面跑进来的丫鬟跪地说道:“洛阳来信使,求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