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的冷汗顿时就出来了。
袁术此人,接纳这些谋臣时颇有些荤素不忌,好赖都要,确实手下有几个得用的人才,却更多是这种贪生怕死之徒,刚刚此人冒出来就是为了卖夫人一个好,谁能想到,庞统几句话就要把他往绝路上送。
“也好,公既有此心,吾心甚慰。”
嫡夫人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庞统,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来:“泰和果然大才。”
“夫人谬赞,不过,再此之前还是要往主公遣去信使,纵使无用,也该试上一试。”
“然也。”
嫡夫人两个字就将那个谋臣的命运给定下了。
粮草军需早已准备妥当,纵使早前来了蝗灾,那蝗虫直接从豫州奔着荆州去了,扬州虽说也受了点损失,却并不严重,所以袁术的粮草还是很充足的。
那谋士被庞统使力送出去了,历阳城的风气为之一肃,那些有小心思的顿时一个个的夹紧了尾巴,生怕被抓住了小尾巴。
嫡夫人信重庞统,却没多少人说闲话。
且不说嫡夫人与庞统年岁相差颇大,嫡夫人的亲儿子又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再者,庞统虽说长得白,可那张脸确实算不上好看,这历阳城中长相英武不凡的人还少么?
总而言之,嫡夫人看不上庞统。
那谋臣跟着军备出了历阳直奔庐江郡,当天夜里庞统就写了封信,用驯鹰带给了糜蝉。
糜蝉带着一众兵在向县呆了一个月了。
除却中间庞统遣人回来换了几个人走,他们这一群人在这边闲的都快长毛了,好在如今有天策有藏剑,没事两个分脉的弟子还能在练武场里面切磋切磋。
随着万花的几个师妹师弟过来,就更放心大胆了。
这日糜蝉接到庞统的信,顿时一拍桌子,把正在练武场切磋的两个弟子差点吓得内功错乱。
糜蝉扯开唇,笑了一声,然后开嗓子喊道:“都过来。”
那群弟子们训练有素的围了过来。
“你们二师伯的信到了,到了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糜蝉原本性子温婉,跟着赵云后才有了几分血性,可再温婉的性子被困在向县一个月,她也吃不消,如今庞统的这封信顿时好似六月旱地一场雨,滋润的他们心里都舒坦了。
那群天策儿郎们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信就头碰头凑到一处看信。
他们在慈幼坊中跟着先生读了书,大学问没有,字还是识的几个的,于是几个聪明人趁着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就靠在一起分析开了。
“你们瞧着信上二师伯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历阳有谋臣押送粮草三百五十车,粮草兵五百,往庐江府去,汝南吕奉先率兵三万,目的阳泉,二师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去劫了那批粮草,然后转而快马行军,直奔汝南府,抄了吕奉先的老巢去。”
“可是这吕奉先不是……吕大师叔和吕小师叔的父亲么?我们这般做,若二位师叔怪罪下来……”
“啪——”话还没说完,头就被身边师兄给打了一下。
“如今我等皆是师祖座下弟子,便是父子又如何,如今各为其主罢了。”
这句话不能说说的不对,只是未免凉薄些。
那师兄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只梗着脖子:“且想想那吕奉先离开长安抛妻弃子之事……”
后面的话没说完,可旁边的师兄弟们都沉默了。
这年月,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
只是吕布在某些事情上面,做的实在是有些恶心罢了。
“罢了,此事吕小师叔都不放在心中,我们在这里为她烦忧做甚呢。”一直没说话只顾低头收拾行李的藏剑弟子转头对着旁边的天策师兄龇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