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大嗓门吆喝,“小兄弟,我看你面生啊,高等鬼族我都差不多见过,这不重要,你到底要不要买?”
“买!”姬华韶甩出一个金碗,他有些舍不得触手可及的信仰之力,扭头问鬼殊,“还有其他的吗,全身身家都押上去,除了裤子都可以押,赚了我们五五分成。”
鬼殊沉默着掏出自己的储物戒押了上去。
“我押鬼后冕下长生!”姬华韶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顿时全场炸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纷纷说他人长的美却是只疯鬼!
怎么可能有鬼能在域主身边还是床边活那么久!
司槐再次确认道:“你确定?”
姬华韶当场签下自己名字的鬼契,拉着鬼殊离开赌场,他认真地道:“我决定活久一点,至少要把本钱赚回来,首先要远离长生。”
鬼殊极为自觉地跟在姬华韶身边。
“你要跟我走?”姬华韶微微侧头。
鬼殊应道:“嗯。”
姬华韶仔细看了鬼殊几眼,年纪太大了,“我身边只带过我家的崽,你还是算了吧!”
“让我叫你爹也没问题,大不了不杀父证道了。”鬼殊挣扎了一下,还是痛快地道。
这也是个狼灭啊,姬华韶对着那张与谢微鹤有五分相似的点文男主脸,他实在叫不下去一声崽,他输了。
还未跑出多远,断断续续走了几天,姬华韶发现没有钱的他们在鬼域寸步难行,本来可以抱金大腿还愿意给他当崽的鬼殊身无分文,全身就剩下一身衣服。
因为全部身家都被他这个老父亲押上去赌了,傻儿子他实诚地给自己留下了一身衣服。
赌博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赌博才是魔鬼!
姬华韶心想不多活几天根本对不起这个傻儿子!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冰凉的雨丝,眼见着天越发黑下来,山路黑黢黢地极为难行,如隐在暗处蛰伏的巨兽。
鬼域的雨砸在身上带着渗透灵魂的寒意,仿佛能带走人身上最后一口气。
身无分文的姬华韶和鬼殊露宿在荒郊野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庙暂时落脚躲避凉雨。
鬼殊直接利落地劈了破庙里的桌案,升起一团鬼火,寂静的空气中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橙红色的火焰将那张高冷俊逸的脸染上些微暖意。
姬华韶的目光凝在鬼殊穿在身上的鹤氅之上,那光洁又顺滑的羽毛并未因雨丝有丝毫的凌乱,反而越发的洁白无暇,好久没撸崽的他感觉有些手痒。
“把衣服脱了。”姬华韶突然打破雨夜之中的沉默气氛。
鬼殊用奇异的目光看了姬华韶一眼,他沉默一瞬后,开始脱衣服,先脱下披在外面的鹤氅,姬华韶很满意,然而高冷的男子根本没停,动作利落好不拖泥带水。
直到脱裤子时姬华韶忍不住问了:“你做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外界都知道我禁欲,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但是——”鬼殊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抹难堪之色。
“其实并非如此,所有鬼都知道我出生时天现异象,择鬼母而噬,但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母亲原鬼氏一族少族长临死之时用灵魂之力反噬了我,将我予以重创,我只有看到死者才会疯狂地有兴致。”鬼殊唇角边渐渐展开如冬雪融化般极为美丽的笑容,逐渐变态。
姬华韶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如此高冷正经所有人都知道他禁欲的鬼殊竟是这样一个连死人都不放过的人,搁在以前他们那里绝对是有期徒刑。
但是经过了他的兄弟只对禽兽有兴趣,以及连坟都不放过的伪娘,对于谢微鹤遍地播种的儿子他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根本就是一样的套路,姬华韶此时内心古井无波,一片平静。
“我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