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韶随意地摸出一根雕花玉签,一片空白。
“姬华韶轮空,今日对战开展,按号对号入座比试台!”越墨黑色的袍袖轻挥,毫不拖泥带水地回到云顶宝座。
危若寒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签,写着一,范晨曦笑了笑,他出示自己的二号号签。
危若寒对范晨曦无情地叮嘱了一声,表示大师兄的关怀,“二师弟,不要给师父他丢脸。”扔下这句话他朝一号比试台走去,他的对手已经就位。
姬华韶观看了一会比试,他估摸着,胜负已经差不多能看出来,明日很有可能与危若寒或者范晨曦对上,他们二人都是苏槿的弟子。
有许多弟子好奇地上前询问昨天跟踪大师兄一行今早一同回来却精神萎靡的人,“你们昨晚和大师兄他们干什么去了?”
众人纷纷神色古怪,闭口不言。
比试的结果不出所料,姬华韶等到危若寒从比试台上下来,道了句恭喜,直接一起去搬砖。
跟在他们身旁一起搬砖的队伍比昨天的规模更庞大了,甚至有昨天熬夜搬过砖精神萎靡的人不信邪地拼着肾虚也要强行搬砖,姬华韶撸了撸崽的脑袋,这年头搬砖当农民工都有人抢着干。
第二天的抽签桶中只有三根签,危若寒、范晨曦以及他三人抽签,有一人会轮空,修行一道,实力很重要,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会有如此安排。
姬华韶连续第二次抽到了轮空的签,令围观的弟子们唏嘘不已,怎么又让他好运地抽到轮空签了!
比试台只剩下最后一座,危若寒和范晨曦各持自己的本命剑登台而战,范晨曦抱剑有礼地道,“大师兄,请指教!”
姬华韶看着手里的空白签,他似乎有点相信凤仪那个神棍的话了,说天道都在宠爱他,运气似乎不错啊!
姬华韶找了棵远处的树,视野开阔,刚好正对着比试台,正是前几日大师兄选的好树,他一边给闺女改衣服,一边看大师兄与范晨曦的比试。
危若寒这场比试花费的时间有些长,两人几乎是旗鼓相当,相差不多,皆为苏槿的弟子,入门时间长短相同,胜负略有些难舍难分。
待姬华韶将闺女的小肚兜、小裤子和小裙子改的差不多,此时都快天黑了,危若寒才获胜从比试台上下来,朝姬华韶走去。
“我们走吧,咳咳。”危若寒咳了几声,他新买的衣服依然没能穿几天。
姬华韶看着危若寒身上几可见骨的剑伤,有的地方结了痂,有的地方鲜血滴滴答地落在青石地板上,他蹙了蹙眉稍,“大师兄,不行就不要逞强了,毕竟明天你要跟我决战的,你的战书我都接下了。”
“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没了剑和裤子才是大事。”危若寒平静地道,他跟宝贝媳妇一样擦了擦黑色的长剑。
姬华韶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裤子他有,但是他没有剑,那天比试完他冷酷地直接把觊觎他身体和灵魂的系统扔了,他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做一个合格的剑修。
因为大师兄说剑修要把剑当道侣一样爱护,人在剑在、剑亡人亡,姬华韶心想他完全没办法跟弯弯的老父亲系统搞基。
在留仙广场观战的大部分弟子纷纷都好奇地跟在了危若寒、姬华韶的身后,两人又不是亲师兄弟,明日要为宗门首座位置争的你死我活的两人关系看上去为什么如此和谐,简直难以置信。
浩浩荡荡的队伍下了无情剑宗,来到圣剑成加入搬砖的队伍。
苏槿看了一眼越墨,他还是坐不住了,他派危若寒去确保姬华韶的安全,但他最看重的大弟子这几天不知道跟姬华韶在做什么,根本找不见人。
“我有点事情要办。”苏槿撂下这句话,扔下一干议事的长老,身形飞快地消失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