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人抱回之前喝姬二、姬三、姬四睡的那间客房,而是去了旁边的另一间空房。
云锁阳将姬华韶动作轻柔地搁置在床上,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水云丝织的绣花衣裙,眉梢微蹙,冷意更甚,但他看到床上的少年似乎有些冷的样子,瑟缩了一下。
云锁阳轻轻扬起衣袖,整个仿佛被冰雪雕成的偌大城主府恢复了原先的生机。
花园里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湖水里游鱼甩开尾巴,划出一圈圈涟漪。方才被冻成一座座栩栩如生冰雕的人,在恢复行动力后根本未曾察觉到任何不对,依然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云锁阳看着床上睡的没心没肺极为随便的小家伙,没他活这么大年纪,没想到自己也有穿女装的一天,有片刻的怔忡,他索性将自己身上怎么看都碍眼的衣裙除去,扔在床尾的春凳上。
他指尖带了些轻微的法力给少年轻柔地揉着额角,喝这么多酒,如果不缓解一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头疼有他受的。
姬华韶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好像断片了,怔愣了一会,身体的知觉与清晰的思维才慢慢回来。
姬华韶想起来他确实是喝了很多酒,还喝断片了,只是他眼前这白花花的,以及躺着有些硬的是什么人,两人还肌肤相贴,什么都没穿,姬华韶顿时僵硬,他可能酒后乱性了,要知道蹭一蹭会怀孕的,他就是这样有了四个崽,成为身体被掏空的老父亲,五崽不想要的。
“醒了?”男人清冷而成熟的嗓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
姬华韶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顿时见到大崽那张面瘫脸,松了口气,“是大崽啊!”
姬华韶掀开被子,没有丝毫地防范意识,他极为自然地起身。
云锁阳的目光凝在那具仿佛是鬼斧神工一般没有丝毫瑕疵,受尽天道宠爱的美丽身躯上,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灼热。
“你应该叫我师父。”云锁阳突然开口道,他清冽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我是云锁阳。”
姬华韶脚下一软,他那个早死的便宜师父啊,他猝不及防被绊倒,摔了一跤,正好跌在那个说应该叫他师父的男人双腿之间,唇角划过那看上去壮大可观之处,拍在他脸上弹跳了几下。
云锁阳从未质疑过自己修道的定力,无情剑宗更是他一手创立,天下最锋利最坚定的修士皆汇聚在这里,但此时他想他是一个男人,紧紧只是擦过和接触到,还有少年跪伏的姿势简直能让他数万年来的道行与定力毁于一旦。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静,谁都没说话,云锁阳先动了,他坐起身来准备将呆愣的少年扶起。
“啪!”
清脆的一声响起,云锁阳俊逸出尘的冰冷面容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他愣了一下,冰冷无情的眸子睨了过来。
姬华韶陡然觉得有些腿软,他刚起身又趴下了,他刚才什么也没想,他哪做过这种破廉耻的事情,想也没想本能地甩出了一巴掌,此时感觉唇上怪怪的,他尴尬地擦了擦嘴,却仍然残留着擦过那大家伙时的触感。
云锁阳看到少年擦拭嘴唇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些不舒服,甚至想抓住那只纤细的手腕。
“师父,你能别拿它对着我吗?”姬华韶瞄了一眼,有些愤愤不平,大就可以显摆为所欲为了吗?
云锁阳移开盯着少年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恢复平静的心情。
“师父,我衣服呢?”姬华韶已恢复常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问道。
“给你洗了,放在床尾的春凳上。”云锁阳不知道从何处凭空舀出来的衣裳,他一边穿一边道,他看着少年的动作有些艰难,似是腿上用不上劲,“现在知道腿软了,让你以后还喝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