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出太子故意把孩子留在宣室, 让三个孩子拉他过来。先前表现的心不甘情不愿,除了天冷不想出门,还想逗逗三个小孩。
现在见三个孙儿过门槛像翻山似的,对宝物不感兴趣, 觉得孙儿好玩的刘彻打心底笑了,“好, 朕不怪你们。”
“祖父, 我在里面。”二郎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刘彻脱掉履,绕过屏风, 往四周看了看,很是疑惑, “你们说的宝物在哪儿呢?”
“这里, 这里啊。”二郎指着北面的床,“祖父看这里。”
刘彻进来就看到了,除了觉得它怪异,也没往“宝物”上面想,“这是什么?”走过去定睛一看,上层有被褥, “这是, 这是用来睡觉的?”
“是床啦。”二郎仰头看着刘彻,“母亲说和夷人的床有点像, 就称其为床。是孙儿和母亲、父亲、阿兄和阿弟一起做的。”指着滑梯,“这个是孙儿叫木匠做的。”指着爬梯,“这个是阿兄叫木匠做的。”指着底层的方几, “这里是大兄叫木匠做的。祖父,为何都不惊讶啊?”话里微微有些失落。
刘彻并不是不惊讶,是他不认识此物,更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也就不知从何说起,“吾一直认为是个很小的东西。这个东西吾以为是衣箱。”
二郎提醒他,“衣箱很矮的。”
“也有很大的。”卫青道。
二郎很不高兴,扯一下刘彻的衣袖,“祖父,这个床好不好啊?”
刘彻低头看去,大有他说不好,二郎就哭给他看。刘彻莫名想笑,“很好。难为你们想得出来。”
“祖父说得一点也不诚心。”二郎很不高兴。
刘彻摸摸他的小脑袋,“祖父错了,下次祖父一定会说,我的天呐,这是什么东西啊?你们真能干啊。好不好?”
“不好。”二郎哼一声,“不过,我不怪祖父了,因为祖父不认识。”
刘彻乐了,“谢谢二郎原谅吾。”
“祖父来这里。”三郎推开底层的门钻进去,打断一大一小,“祖父,进来坐。”
刘彻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吾可以做坐在这儿?”
“可以的。”大郎道,“母亲说这个床很宽很宽。”
卫青绕到床头,张开手臂量一下,“陛下,这个床有一丈宽。”
刘彻弯腰坐到里面,发现里面很是宽敞。哪怕中间放一个方几,三个小孩还可以在另一边睡觉打滚,“仲卿也进来看看。”
卫青坐到刘彻对面,往四周打量一番,里面除了他们面前的方几,还有被褥,枕以及许多小孩玩的东西,不禁说,“这东西确实挺好。”
“是很好。”站在刘彻身边的二郎道,“我们还可以在里面下棋呢,舅公。”说着从方几底下摸出两盒棋子,“大兄,棋盘给我啦。”
刘彻身高腿长,坐在里面感觉有些透不过气,透过窗户看到爬上去的梯子,没觉得床有多么好,“你们每天睡觉都要爬上去,不嫌烦吗?”
“祖父不懂。”棋子放方几上,二郎拽着刘彻出来,“祖父,你看我的。”蹬蹬从爬梯上去,绕到另一头,嗖一下从滑梯上滑下来。
刘彻吓一跳,惊呼:“小心!”
“没事的。”二郎站直,跑到刘彻身边仰头看着他,“好玩吗?”
刘彻不得不承认,没有小孩会不喜这样的床,“挺好的。”
“早知道就不让祖父来看了。”二郎撇撇嘴说道。
刘彻笑了,“这个是不是你令木匠做的?”
二郎惊了,滑梯是他的私心,可是怎么人人都能看出来,“祖父怎么猜到的?”
“大郎和二郎更喜欢底层。”刘彻冲一个拿出棋盘,一个递给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