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睨着他:“这话你自己信吗?”
“母亲, 孩儿晌午在宣室用饭。”三郎道, “父亲,孩儿告退。”不待太子开口,拽着大郎出去。
太子:“二郎, 他俩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祖父找他们何事?”
“好像没有。”二郎道,“昨天吃过晌午饭,大兄和阿弟就在睡觉, 被四郎闹醒了, 和四郎玩一会儿天就黑了。吃过晚饭回去, 本来想聊天,他俩躺在榻上又睡着了。”
史瑶:“还没来得及说。或者怕四郎听见告诉咱们,没想过告诉二郎。”
“有可能。”二郎道,“有四郎个小学话精在,是孩儿也不说。”
四郎瞪着眼睛看着二郎,“我才不是。阿兄再讲我,我不和你好了。”
“大兄和三郎回来,有人和你玩, 我不说你,你也敢和我翻脸。”二郎捏捏他的小脸, “小没良心的。”
四郎拨开他的手,就找史瑶告状,“阿兄天天欺负我。”
“我怎么没看到。”史瑶故意说。
四郎:“阿兄不让母亲看到。”
“那你以前为何不告诉我?”史瑶问。
四郎卡住了。二郎以前没欺负过他,怎么说啊?
太子笑出声, 道:“二郎,去庖厨看看你们想吃什么,让厨子给你们做。”说话时冲四郎努努嘴。
二郎明白,放下核桃和核桃夹,“四郎,和不和我一起去?”
太子没特意提到四郎,四郎也就没想到太子故意支开他,下意识想拉二郎的手,小手伸到一半想起自己前一刻还告状,拔腿就往外面跑,不和二郎一起。
二郎无语,怕他跑太快摔倒,也就没敢追,慢慢跟过去。
“有事?”两个儿子走远,史瑶才问。
太子:“原本昨天想跟你说,还没来得及讲大郎和三郎就回来了。刚才忽然想起来,今天不讲我怕又忘了。”
“何事啊?”史瑶好奇。
太子:“诸邑公主想和我们结亲。”
“仲姊的女儿多大了?”史瑶道,“妾身记得比四郎大好几岁,难不成妾身记错了。”
太子笑道:“你没记错。诸邑公主向孤提的时候不知父皇会立四郎,她看上的是二郎。”
“二郎?!”史瑶惊呼,“不是大郎?”
太子:“我当时也以为听错了,二郎不占长不占幼,她怎么会看上大郎。那时她可能认为父皇会立大郎,诸邑就说大郎和父皇很像。”
“怕她女儿是下一个陈废后?”史瑶接道。
太子:“是呀。大郎杀江充一剑毙命,若不是我看着他长大,知道他自小气性大,也会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凶狠。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史瑶想也没想,“妾身不同意。”
太子不解:“为何?”
“妾身并不是不喜欢公主和外甥女。”皇后生了三个公主,除了卫长,另外两个十分安分,虽然和史瑶是点头之交,也从未给史瑶添过堵。人家不惹她,史瑶闲着没事也不会招惹人家。史瑶怕太子误会,先同他解释近亲结婚的可怕之处,末了才说,“不止是诸邑公主,其他公主和想我们结亲,妾身也不同意。”
太子:“你说的这些有依据吗?”
“有依据。”史瑶道,“其实不用妾身讲,殿下仔细想想也能发现,陈废后和父皇在一块多年,别说生了,都没怀上。隆虑姑母嫁给陈嬌,调养许多年才生下昭平君。女兄嫁到曹家,虽然很快生下曹宗,但曹宗小时候身体弱,长到四五岁才好一点,这是真事?”
太子:“兴许是巧合。”
“夷安嫁给昭平君好几年,直到昭平君犯事被处死,夷安也没能怀上孩子,这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