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太子笑道:“只要爱妃高兴,怎么着都成。”
史瑶白他一眼。
翌日晌午吃饭的时候,史瑶提醒三郎,差不多得了。三郎嘴上答应得很好,直到九月十五霜降,三郎才和他兄弟去宣室。
以往宣室内没外人,小兄弟几人都是直接进去。这一次让小黄门前去通禀,刘彻令小黄门宣他们进来,就忍不住同左右说,“三郎个混小子还生朕的气呢。”
立在一旁的黄门令张了张嘴,不知该回答还是该装作没听见。然而,没容黄门令想明白,就听到脚步声。黄门令循声看去,东宫四位公子并排进来,四郎位于最左边,大郎牵着他。黄门令见状,顿时觉得来者不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风把胶西王吹来了?”没容四人行礼,刘彻就不阴不阳道。
三郎转向二郎,“今天刮什么风?”
“好像是西北风。”二郎认真想想。
刘彻呼吸停了一下,张嘴就想骂三郎,突然注意到四郎睁大眼望着他,记起四郎才五岁,深吸气,“你们找朕何事?”
大郎松开四郎的手,拍拍四郎的小脑袋,让他说话。四郎不怕刘彻,盖因三位兄长提起刘彻都说是祖父,没讲过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小四郎往前走几步,大声说:“祖父,我想祖父,来看望祖父。”
“只有你一人想吾?”刘彻冲四郎招招手。
四郎回想一番,来的路上三位兄长说的话,“大兄没说,我不知道啊。祖父,要我帮祖父问问嘛?”
刘彻瞥一眼三个大孙子,“四郎想问就问。”
四郎不禁皱眉,什么叫他想问?难得不是祖父想问?四郎糊涂了,干脆直接问,“大兄想不想祖父?”
“祖父想我们,我们就想祖父。”大郎笑着说。
刘彻抱着四郎的手一紧,觉得胸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朕不想你们。”
“祖父日理万机,也没空想我们。”大郎堵刘彻一句,心中畅快,自己找台阶下,“听说祖父今日令术士赶制炸/药,祖父又想征讨匈奴吗?”
时隔多日,刘彻本以为大郎和三郎放弃了,刚才令小黄门通传,刘彻就知道还没有。现在听到大郎的话,刘彻一点也不意外,“朕做什么还要同你们商议?”
“不敢!”大郎道,“祖父说话中气十足,想来最近心情极好,孙儿就不在这儿给祖父添堵了。孙儿告退。”
刘彻:“你们走。四郎留下陪陪朕。”
三兄弟陡然瞪大眼。
四郎一边挣扎下来一边说:“祖父,我不在这儿。”
“你去哪儿?”刘彻拉长脸问。
四郎:“我和大兄回去啊。”一脸“我大兄都走了,我留在这里做什么”的模样看着刘彻。
刘彻又觉得胸口痛,“四郎,你走我就不疼你了。”
“好啊。”四郎想也没想就说。
二郎“扑哧”笑出声。刘彻瞪着眼睛看着他。二郎忍着笑说,“祖父,孙儿听大兄和阿弟说,大汉疆域辽阔,许多地方荒无人烟,实在没有必要开疆辟土。
“依孙儿之见,先休养生息,过几年敌人来犯,我们征调三十万大军直接灭掉附近所有小国,在那边设郡县,也能起到震慑作用。省得今天出击朝鲜,明天又得去西南夷。”
刘彻:“你说得吾也知道。大汉周边小国并不给大汉休养生息的机会。”
“那我们先忍两年啊。”二郎道,“忍两年就有能力直接除掉后患,孙儿觉得可行。”
太皇太后病逝后,刘彻再也没忍过,独断专行几十年,十来岁大的孙子又劝他忍,刘彻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如果朕不忍呢?”
二郎噎了一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