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你这样做……”四郎看向史瑶,史瑶没吭声,四郎才继续说,“有点不厚道啊。”
太子点点头,四郎说得对。不怪史瑶不喜欢她,换作是他,他也不喜欢卫长。
“我做错了?”卫长反问,“你父亲是我兄弟,堂堂太子殿下,偌大的东宫只有你母亲一个女子像话吗?”
太子不解,东宫有几个女人跟她有何关系?
“这话你不应当问我,你应该问问太皇太后。”史瑶道,“太皇太后会告诉你。”
卫长下意识问:“关太皇太后什么事?”
“皇祖父登基后,整个皇宫也只有太皇太后一位女子。”史瑶道,“殿下不能向文皇帝学吗?”
四郎看过刘氏族谱,也听大郎和三郎讲如今还有多少刘姓王爷。说起刘家时,自然没法绕开上辈子的事,因此对祖辈的事十分了解,“对的。祖父的其他几个兄弟姊妹都是在代王府出生的。”那时候代王王妃还不是窦太后。代王妃病病逝,其他姬妾先后病逝,窦太后才成为代王妃。
“我——”卫长张口结舌。
史瑶嗤一声:“你不过是一个公主就想插手东宫之事,我还没嫌你手伸太长,你反倒怨我小心眼?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卫长脸色涨红,“太子是我弟弟。”
“那又怎样?你现在姓曹,我姓刘。”女子出嫁从夫姓,史瑶上辈子就知道这一点,因为她奶奶去世后和她爷爷葬在一块,墓碑上她奶奶的名字前面就加了一个“史”,“我家的事还无需外人插手。”
卫长捂着胸口。史瑶站起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探望你。”
太子下意识往外走。
“母亲,我们回去?”四郎看一眼被气着的卫长,有些担忧道。
史瑶:“回去。”停顿一下,又说,“我们今天就不应该过来。”
“你,太子妃——”
史瑶打断她的话,“好自为之。不用送了。”拉着四郎的胳膊就往外走。
出了卧室,史瑶抬眼看到太子从门外进来,“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
“孤,咳,孤怕你们等急,到二郎铺子门口转转就回来了。”太子往屋里看,“阿姊怎么样了?”
史瑶:“在屋里歇着。”犹豫一下,道,“殿下要不要进去同公主说一声?”
“孤就不进去了。”太子道,“咱们回到宫里该晌午了。”
史瑶不疑有他,“四郎还要不要去东市逛逛?”
“孩儿想回宫。母亲,我们走。”四郎下意识往后看一眼,窗户边站着一个人,四郎吓一跳,慌忙抓住史瑶的胳膊。
史瑶不解:“怎么了?”
“后,后面。”四郎勾勾手指。
太子往后看,也吓一跳,“阿姊站在那里做什么?”
“外面风大,阿姊不敢出来,又想送送咱们。”史瑶回头看一眼就收回视线。
太子瞥她一眼,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娴熟,“那我们走。”说完率先往外走。
回到宫里,太子也没提栾大,晚上睡觉的时候,卧室内只有夫妻二人,太子才把他偷听到的事说出来,末了又说,“你胆子真大啊。”
太子没有选在第一时间质问,史瑶明白他没生气,“然后呢?”
“然后什么?”太子下意识问。
史瑶果然没猜错,“胆子真大”这句只是感慨,“妾身还以为殿下会罚妾身。”
“我罚你做什么?”太子说出来,忽然想到,“对,栾大固然有罪,也罪不至死,他遭你陷害,也不算是你,你是帮凶。”
史瑶:“殿下还记得殿下曾答应过妾身一件事吗?”
“什么事?”太子虽然是储君,但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