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最好看。”
薛延“哟”了声,低头用鼻尖蹭她额头,笑道,“我们家梨崽今天的小嘴巴吃了蜜了?好甜啊。”
等把从家里带的芝麻糖球都吃完了,日头也晒了起来,两人正好到了店门口,邻居米铺的陈大娘正坐在门口挑明年要用的豆子种,看见阿梨,愣了瞬,随后抬头笑了下。
阳光灿烂,街上悠悠飘着股子炒芝麻的香,阿梨说想在外头坐一坐,薛延应允,扶着她坐好,到屋里去给她拿软垫子好靠着腰。
陈大娘是个话多的,一边挑着瘪豆子,一边与阿梨说闲话,没说两句,就扯到了孩子的事情上。
她说,“阿梨啊,你听大娘一句劝,女人哪儿能那么金贵呢?大娘娃儿都有了四个了,最大的明年就要娶媳妇,小的才刚刚会爬,但大娘这十几年来,可没哪一次像你这样的。谁生孩子不是生,这个难关哪个女人都要过的,你可别怪大娘多嘴。”
阿梨被她一长段说得有些懵,她眨眨眼,没明白陈大娘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陈大娘看出她没懂,把手里的豆子往盆里一洒,小声道,“我是说,你像现在这样,吃□□细,还总是到处走动,这样不好。你看看那些年长的妇人,哪个不都是圆圆润润的,越到要生的时候就越该多吃,这样的孩子才会个头儿大,是个白胖大小子!若是娘亲太瘦了,孩子也干瘪,说不定还是个女娃娃,不好看的,说出去也没面子!”
阿梨总算明白她在说什么,唇咬了咬,有些尴尬。
她看得出陈大娘讲的是真心话,所以便更不知该说什么好,阿梨本就不太善于言辞,现在看着陈大娘热切的目光,除了勉强笑笑,实在是做不成别的反应了,只得回头往店里瞧着,盼薛延能早些回来。
陈大娘叹口气,苦口婆心道,“阿梨,你听大娘的话,你长得好看,但是脸这种东西还是会变的!你相公年轻有出息,你想没想过若是有哪天,他真的发迹了,你却生不出儿子来,你可怎么办?到时候一个两个女人往家里娶,你即为正妻,也得受别人的气的!”
阿梨摇头道,“不会的。”
陈大娘蹙眉道,“你们这些小女儿家,就是会轻信男人的话!”
阿梨哭笑不得,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陈大娘打量她肚子两眼,忽然问,“你吃没吃偏方?”
“……”阿梨说,“什么偏方?”
“酸黄瓜啊!”
阿梨说,“我还挺喜欢的。”
陈大娘摆摆手,“不是让你就着粥吃,是喝那个醋汤儿!你早晚喝两次,别怕味儿难闻,捏着鼻子灌下去,这样就能生出儿子了,我家那几个小子,便就是这么来的,百试百灵呢。”
阿梨想到酸黄瓜的那个汤儿,虽没闻着,但还是觉得胃里一阵阵难受。她虽不觉陈大娘说的对,但还是不免在心里叹道,真的是拼了命了。
陈大娘贴近她,又道,“阿梨啊,做女人的,还是有子傍身的好,若不然,你相公就得去找别的女人咯,夫家需要个儿子传香火!”
阿梨张张唇,还没说话,就听着后头薛延的声音,冷的像是里头藏着冰碴子,“她夫家不需要!”
阿梨回头,瞧见薛延拉长了的脸,知道他肯定是听着什么,生气了。果然,薛延连坐都不让她坐了,轻轻将她给扶起后,便就将阿梨牵回了屋子,留着陈大娘在外头气冲冲地摔豆粒儿,小声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店里有个小隔间,里头放了张榻,薛延将阿梨安顿好,这才蹲身问她,“刚才时候,陈大娘都与你说了什么?”
闻言,阿梨便就将那些香火女人之类的话,都给重复了遍。
薛延气得眉毛都要翘起来了,急冲冲道,“你别听她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