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多东西。”
“嗯,想进步这是好事。”阮思澄点点头,表面上与往常无异,转身走了出去。
心却不断地往下沉。
只看一非这些说辞,外界恐怕都会认为,思恒医疗,没陈一非就转不了了。
长此以往,思恒医疗真的要与CTO陈一非绑在一起并一辈子都受他束缚——只要他说想辞职了,外界对于“思恒医疗”的信任便大打折扣。
这绝不行。
还是那句话:除了她这个创始人、CEO,谁也不能当这“灵魂”,包括陈一非,思恒中心只能是她。
作为CEO,阮思澄有一卡车事,忙得要命。她无意与陈一非比“接受参访”“参加演讲”,看谁更能吹,谁能把对方给PK下去,谁能当上思恒医疗“核心”。
CEO、CTO,不是对手、敌人,而是搭档、战友。另外,如同邵总曾经讲的,一家公司,始终要以技术、产品来说话,她花时间到处“刷脸”没有意义,她也无意走“明星CEO”那个路数。
她只想要做好产品、帮忙患者,用科技给人类尊严。
…………
时针指到七点钟时,陈一非才晃悠回来。
“思澄,”他敲了敲办公室门,“抱歉,我刚看到你的微信。”
“不好意思,”阮思澄则站起身子,“本来是想回家的吧?还特意到公司一趟。”
“没事。”
阮思澄的语气可谓空前热络:“来来,一非,七点钟了,我来请客,咱们哥俩边吃边聊。”
“行。”
阮思澄又拿上钱包:“扬清下面有一家港式茶餐厅,不错。”
“好。”
在港式茶餐厅,他们点了秘制叉烧、鲜虾面、西多士等等常见的东西。阮思澄巨热情,叫陈一非随便点单,而轮到了她自己时,则把对方刚才犹豫要不要点的全点了。
在等上菜的时间内,阮思澄只东拉西扯,讲了几桩业界新闻,绝口不提正经事儿。一直等到酒酣饭饱,她才笑着放下筷子,把手收起,叠在桌上,微微探头看着对方,眼神明亮而且真诚:“一非,其实……是有这么一个事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现在还没什么事儿,不过,要是一直不提,以后可能有些影响……总之,我想还是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你注意到就完事了。”
陈一非:“???”
“就是……最近,你接受了一些访谈,参加了一些活动,然而,思恒医疗现在还在关键时期,这样不好。我知道,你肯定能完成工作,经常半夜还发邮件。但是,公司还有些小孩儿,老板不在就很松散。我作为CEO老在外面,公司需要你来坐镇,否则他们该上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一非:“……”
“还有,”既然是“谈”,就得真诚,阮思澄没拐弯抹角,实话实说,“长此以往,可能以后一说思恒,人们便想起陈一非,深度捆绑,对公司不好,对一非你也不好。大家都是自由的人,你也可能在某一天跳到更好的平台去,但是,若有捆绑,人会觉得陈一非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同时觉得……思恒医疗没技术了、要完蛋了。”
陈一非想了想,点头:“我明白了。”
“嗯……谢谢理解。”阮思澄不再纠缠了,提起筷子,指指饭菜,“来,接着吃。”
陈一非没跟她犟嘴,阮思澄还挺开心的。
本来她都在思考了,如果陈一非说“你自己不宣传公司,还不让别人宣传公司?”“我所讲的全是事实,没污蔑没诽谤,还不让人张嘴说话?”“不想广大社会公众一说思恒就想起我,你自己也接受采访参加活动不就好了?”她该如何回答。
但陈一非居然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