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不看,说现在说最佳选择。”
因为,再换回去,排在最后,就是平白耽误,平白损失,就要直视曾经的错误、曾经的弯路。
阮思澄把眸子垂下,道:“不提这了。贝恒,现在思恒被全网黑。”
“嗯。”
“你该知道我的想法。”阮思澄又抬起眼皮,直直盯进对方的瞳孔,“贝恒,当初,咱们打算罢免钱纳那一阵子,董事会和股东大会召开之前的一星期,钱纳曾经从你这里寻求支持,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贝恒含糊应了,给了钱纳错误信号。结果,到了正式股东大会,贝恒根本没有出席,而是早在邵君理的“胁迫”之下让阮思澄代为投票了(第16章)。
“那,”阮思澄的声音放轻,“我那时请你用移动公证的APP把通话给直接公证,你记得吗?”
“……”贝恒沉默了好几秒,才轻轻点头,“嗯。”
阮思澄松了口气:“好。”
一般来说,对电话的个人录音无法成为法庭证据,需要公证。过去,当事人必须到公证处去,在公证员耳朵底下拨电话号完成通话,然而现在,在APP的帮助下,人们已经可以进行移动公证。靠谱的APP技术很强,能在对方手机上面依旧显示本机号码,云端录音并且上传。只要用户按照规定在电话中确认对方姓名、身份、各项事宜,就可在线申请公证,全国各大公证处会按照规定出公证书,公证书有法律效力。
当时,因与钱纳已经“决裂”,阮思澄自己无法完成录音以及公证,可她十分敏锐、谨慎,担心以后有幺蛾子,拜托贝恒做了公证。
在那一通电话当中,高智商如贝恒,不着痕迹地确认了钱纳的名字和他CEO的职务,又说了些“阮思澄她反对使用澎湃数据,要不咱们不要用了,别伤和气”这样的话,被拒绝了。钱纳当时是CEO,有自己的运营哲学,不会受制于阮思澄那可笑的罢免提案。
他们开了两份公证书,阮思澄拿了一份,贝恒留着一份。
他们吃了几口日料,阮思澄又再次开口:“贝恒,你能不能……出面澄清?”
“……”
“我现在的形象很差。如果由我PO公证书,微博网友可能不信,觉得这是花钱搞的。就算信,也免不了被说两句‘心机深沉’‘给人做局’……我思来想去,这个真相由你澄清才最合适、最圆满。你是直接的参与者,又并没有利益关系。顺便,也能说说,阮思澄她并非一个喜欢赶走CTO的花瓶。”
“……”
“贝恒,”阮思澄的眼睛当中流露出了一丝依赖,在熟悉的日料店里,她仿佛又再次变成当年那个小姑娘了,“当时,就在这个餐厅,你说,你祝思恒医疗鹏程万里。”
“……嗯。”那天,他把桌上的餐巾纸给撕成了一条一条,说自己真的疯了,阮思澄的眼泪乱滚却一直在努力压抑,最终同意接收股份,也批准了他的离职。之后,他说“祝思恒医疗鹏程万里”。
阮思澄用眼睛看着,再一次把声音放轻,“你说希望思恒医疗能好好的,贝恒,你记得吗,思恒思恒,‘思’是我,‘恒’是你啊。”
听到“思是我,恒是你啊”,贝恒身子剧颤了下。
阮思澄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卑鄙。贝恒这人内在很软,抹不开面子,拒绝不了别人,她在做着跟几年前他想走时一样的事——放低姿态。
足足过了一分来钟,贝恒才问:“电话录音和公证书……钱纳名字要打码吗。”
阮思澄被问的一怔,思索片刻,道:“先打上吧。这对钱纳影响很大。咱们看看事情发展,再决定要不要曝光他。”不过,不管打不打码,澎湃定能揪出他来,就看想不想管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