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三爷忙告罪:“是我错,是我错。”
顾怀玉过得生不如死,吃晚膳都没什么胃口。他苦着脸:“善儿,你真要读书啊?读书真的好累好累,我觉得头痛。”
“让厨房做一碟子核桃酥来给顾二少爷补补脑子。”瑞和对侍从说。
“善儿!”顾怀玉放下筷子,垂头丧气,“我是真的觉得累,读书怎么这么难啊。”
“读书当然难啦!都说想要做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现在吃苦以后就能享福了。这样吧,今晚我们一起睡,我们聊一聊吧。”
“好啊!”顾怀玉瞬间活了过来,小心地打量一下左右,见侍从都在外头,于是小声说,“我带了上次说的那个东西,我们今晚一起偷偷看!”
哪个东西?
“就是那个东西啊!上回赵应那厮不是嘲讽我们了吗,哼,有通房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我们家没有一样,那不是我们家讲究嘛,才几岁啊就睡通房,色胚子!还说我们是童子鸡,笑死个人了!我找到了最贵最好的春宫图,听说画得十分美艳缠绵呢,我可是很够意思的啦,一丁点都没有偷看,就等着和你一起看啦!”
见顾怀玉说得脸泛红晕,激动得眼眸泛起水波,瑞和抬手用力敲他的头:“收收,你这样子跟赵应那色胚子没差别,别起来猥琐极了。”
“哦。”顾怀玉摸摸自己的头,感觉好像肿起来了。“那你还看不看嘛。”
“拿来,我要没收。”
顾怀玉委委屈屈的地回房间,开箱笼,从最底下掏出一个包裹:“喏,我藏得可严实了,连碧儿她们都不知道呢。”
瑞和随意翻了翻:“也就那样,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头看顾怀玉眼珠子都要扎进画册里了,他无奈地笑道:“好了好了,那一起看吧。”
没等顾怀玉高兴,瑞和又说:“先生说了,一旬后会有考试,到时候你若是能及格我们再看。”
“善儿你怎么变得这么坏!”
但为了兄弟和春宫册,顾怀玉拿出吃奶的功夫,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旬考结束后就焦灼地等成绩。
“走吧,我们听戏去,半个月没听戏我都心痒痒了。”瑞和把书一丢,“走走走!”
顾怀玉登时把什么成绩全都丢在脑后,兴高采烈地开始换衣服:“我们大半个月没出去玩,赵应那厮肯定会说我们,换上一身好的闪瞎他的狗眼!”
“出去玩了啊?好好,我就说善儿这半个月都没出府老老实实地读书不对劲,他小小的人怎么突然这么有耐心,想来是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脸上过不去,这是在硬撑呢。”老夫人听到消息反而更加开怀,“他才十三岁呢,多玩一玩没什么的,翠屏,你让老周多派几个人跟着善儿和怀玉。”
看见原身祖母那边派来的人,瑞和露出不乐意的神情:“祖母这是不放心我呢,我就是出去散散心,听听戏就回来继续读书的。”
“大少爷,老夫人想着年节将至,燕京城中比往常热闹,担心您被没眼色的人冒犯了,这才派我们跟着您的。”
“好吧好吧!”瑞和摸摸马头,“燕京城当然已经热闹起来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有些失望,“我还想带小雪出去逛逛呢。算了,把小雪牵回去吧,改天再带她出去玩。”
白色的母马今年六岁,性格温顺,还很通人性,她歪头蹭了蹭瑞和的手,在小厮的牵动下踢踏踢踏优雅地离开了。
“那我也不骑马了。”顾怀玉跳下马来,掏出扇子风流地一甩,“走吧,我们走着过去。”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腊月里,燕京城果然添了几倍繁荣,到处都是人,甚至还有骆驼商队。瑞和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喜欢的就买来玩,自己拿不住的就让小厮随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