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必宁还小,你比他大那么多岁,怎么能打他呢?”陆淙失望地看着瑞和, “我当你懂礼识礼,你姨婆也时常夸赞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是陆必宁先骂我姨母的!”小牛忍不住了,愤怒道,“是他们兄弟先欺负我哥的,他们推我哥!不信你问问别人!”
陆淙不太相信,他看向护卫, 护卫们没敢说话。
“你们说,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领头保护小公子们的护卫这才出列, 点头:“弟子的确看见两位小公子先推搡苏表少爷。”
陆淙就有些尴尬了。
“爹,我就轻轻推了一下, 他却打了弟弟一巴掌!”
“他还拿匕首要杀我哥!”小牛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摆给陆淙看。
看着小牛手中断成两截的匕首, 陆淙认出那是他送给二儿子的生辰礼物。这把匕首虽不是什么名家之作, 甚至可以说观赏性大于实用性, 比不得真正用来杀人的匕首好用,但也是真正开了刃的利器,怎么可能轻易被折断?
“四表舅, 我敢作敢当, 就是我打了必宁表弟一巴掌, 可是他辱及我母亲, 这一巴掌他受得不冤枉!”瑞和拿过小牛手上的匕首丢到陆必安脚下,吓得陆必安后退了两步。“必安表弟用匕首要刺我, 所以我毁了这把匕首, 若是下回必安表弟再对我动刀, 那就不是折断一把匕首这么简单了。”
他朝着陆必安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成功将这个从未经历半点风霜的少爷吓得再退一步,然后再看向陆必宁,“我在外面野着长大,又不是没有见过血!”
“苏鱼!”见瑞和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威胁自己两个儿子,才升起的尴尬霎时就消失了。
见父亲给站在自己这一边,陆必宁高兴又得意,抱着父亲一时得意忘形,冲瑞和喊:“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娘就是妓.女——”
“啪!”
陆淙只觉得眼前一闪,怀里一空,然后耳边响起巴掌声。
陆必宁被瑞和从陆淙怀里揪出来,又被打了一巴掌。
这一次瑞和用上内力,陆必宁惨呼一声扑倒在地,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
陆淙目瞪口呆,他也是有武艺在身的人,虽因受限于资质武艺并不出色,但五岁练武,到现在也算习武三十年了,苏鱼才几岁,竟然就这样迅疾无痕地将必宁从他怀里抓出去,而他却根本反应不过来?周围的护卫们也很是震惊,神情跟陆淙差不多,特别是护卫头领,也正一脸沉重。陆淙知道护卫头领的本事,武艺肯定比他高出许多,连头领都这般表情,可见苏鱼这一手让其也觉得难办了。
他的思绪不受控的扩散:若是苏鱼刚才的目的是他,还拿刀割他的喉咙,他是不是躲不过去?连护卫也会来不及反应?
不能想,一想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再看苏鱼时,陆淙眼中就带上了忌惮与防备,连跌落在地上的儿子都顾不上了,还是陆必安冲过去将弟弟扶起来。
“爹!苏鱼太过分了!”陆必安大喊,“他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还打人,快点把他们一家赶出去!”
“四表舅。”瑞和退回小牛身边,甩甩手,“我娘带我来这里寻亲,我很感激姨婆这几天对我们一家的照顾,但这不是陆必宁肆意侮辱我娘的理由!刚才他说的话您也听见了,如果您不能给我和我娘一个合理的回复,那么我可以代表我们一家和你们这一房断亲,当然了,您家大业大,想来也看不起我们小门小户,那正好一拍两散,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做足了十几岁少年人冲动的模样,他娘被侮辱了,身为人子他表现得怎么过激都说得过去。
“我娘根本没有想嫁给你!我不知道陆必安陆必宁从哪里听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