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刚刚过马路时, 留神看了一眼这辆suv的车牌,猜出她是坐其他男人的车而来。
他面无表情, 想拉车门。
赵想容早就将车门反锁,周津塬一挑眉, 低头从兜里掏出笔。
仿佛所有的医生, 有随身带笔的习惯。周津塬匆匆地在外卖袋上写了什么, 又将装着咖啡和三明治的纸袋挂到后视镜, 伸手拍了拍她的车顶,转身走了。
赵想容这才想明白,他估计从医院值完夜班,顺道来看看她家被淹透没有。这早餐,估计也是给她买的。
周津塬独自绕到偏僻的小巷子,没一会,身后就有高跟鞋响起。有人急急忙忙地来追他。
他摒气回头。
下一秒,大杯的冰美式就精准地朝头部泼过来。
赵想容手里捏着透明杯子, 正站在他身后。她的面容冷冰冰地,伸出手:“还给我。”
周津塬险险地咖啡躲过去, 但衬衫袖口依旧被淋到。
他还没说话, 赵想容又直接把周津塬为他买的三明治摔过来。她才不管别人的心意, 什么医生, 什么明星, 只要男人惹她不高兴了, 都爱谁谁。
周津塬对女人的绅士脾气, 完全在婚后被赵想容磨炼出来。但是, 他也已经很久没应对赵想容的烂脾气,一股恼火顿时涌上来。
“赵想容!”
“小偷!”她毫不示弱。
赵想容举着她手头皱巴巴的纸袋。周津塬刚才在上面,写了四个字:找我取信。
原来,是周津塬把涂霆的信拿走。她自然要追上来。
赵想容每次跟自己说,要沉着,但每次见到周津塬那张平静的脸,她都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真想亲眼看着他和苏昕一起下地狱。这一对狗男女!谁都不能少,捆绑着一起下地狱。
“你再到我家里,我就立马报警。”赵想容目光阴沉,“赶紧把信还给我。当小偷也不害臊!”
她的视线同时在周津塬的胸口和裤兜来回巡逻,猜测他会把信藏在哪里。
周津塬不动声色地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赵想容不吃他这一套。“轮不到你来威胁我!”她说完,快步走上来,居然还想再抽他一个耳光。
周津塬真怒了,他一把擒住她手腕,顺手将她抵到墙面,他的身体重得像坦克。男人动作行云流水,赵想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重重靠在墙上,周津塬的手肘压着她柔软胸脯。
有那么一会他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赵想容却不顾后背被撞得生痛,她伸手吃力地伸手摸周津塬的腰,蹙眉问:“信在哪儿?我就要信。”
周津塬面色越发阴沉。
在他和赵想容的婚姻,两人整日针锋相对,直到离婚后关系才有所缓和。周津塬知道自己犯错了,但理智上半信半疑,情感上无法接受。他甚至没想好,是让整件事就这么继续错下去,还是应该做点什么。
……他想听她亲自说点什么。
但此刻,周津塬看到了赵想容那急切的表情,她正低头在他身上乱摸,两人好像在拥抱,却根本不是亲近。她的眼睛里,慢慢地不再有他的存在。
他突然握起赵想容的下巴:“容容……”
赵想容眼睛一亮,她已经从周津塬的后裤兜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她立刻抽出来,接着拼命地想挣脱他,再狠狠踩了周津塬一脚。
“我不想和你说话!”她转身要走。
他却再次抓紧把她一拉,两人四目相对,赵想容紧紧地被压在他怀里。
她拼命地捶他胸膛,但是周津塬好像没有感觉,他的手搁在她后颈一点也没松。他看着她,就像那天拿着手术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