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处于病痛的人, 或者身体有部分缺失的人,他们的心境很难乐观。赵想容自少女时代, 她的恋爱观就是,不然很有趣, 或者很忠诚。
不够忠诚的爱很廉价, 但是, 如果一味要求忠诚的爱未免也很寡味。
赵想容谈过很多场恋爱, 无聊时就会走人。和周津塬的婚姻,她总是试着将美好的东西叠加在上面,甚至也说服自己这就是美好的。后来,苏昕和周津塬在一起,这不是血淋淋的打脸,是万箭穿心。
赵想容凝视着周津塬。他就站在她面前,还是那么气质清冷,又比以往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情。可是, 她很清楚她现在喜欢涂霆,她真的不想回到曾经的婚姻里, 他们用一万种方式令对方失望。
但是, 赵想容也得不甘心地承认, 在心底某一个部分, 周津塬能回头还是令人心情舒适。
周津塬微笑说:“你不急着上楼?”他唇角破了一块, 是被她咬的。
赵想容愤怒起来, 伸手推了他胸膛一下:“□□犯。”
“对不起。”周津塬说,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上床。”
赵想容太阳穴有点疼, 他以前道歉从来没这么直接,这个医生总是给她一种感觉,他让她觉得所有错误都是她犯的,他自己是完美的。可是,周津塬确实对她低头了。
她无法准确地说出,周津塬的身上有什么不对劲。整个情况都不对劲。她想象自己耳朵很灵敏,能听到马路上各种声音,释放着压力。
周津塬突然侧头看了看旁边驻足的Patrol,他不认识Patrol,但Patrol却感觉,这男人好像清楚知道自己是谁。
周津塬就说:“我们别站在大街上吵架。你现在也是公众人物。”
她恍然想到和涂霆恋爱爆出的那点小事,还有,网络上的风波。
“上床不代表什么。”赵想容告诉周津塬,她偏着头说,“昨天是你强迫我的,我随时可以报警。我依旧是涂霆的女朋友。”
周津塬也垂眸,他依旧是那句话:“我会做任何能使你回心转意的事情。”
赵想容立刻指着旁边飞驶过的车:“撞死在我面前。”
“这个不行。”他说,“还有上次说的,下跪也不考虑。提点别的要求。”
赵想容感觉她从里到外烧起来,周津塬丁点也没变,恬不知耻,包括他□□时,喜欢用食指和中指指腹缓慢地,一节一节地抚摸她脊椎——周津塬真的病态痴迷于摸别人的骨骼,他曾经就夸她脊椎骨长得美,感觉想拆开看看之类的。
他恬不知耻地背叛了她,现在,他又拉着她一起背叛了涂霆。
“周津塬,你为什么能这么混蛋?”
她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
赵想容闯进了大格子间,那里依旧有不少同事,办公室运来一些厂商送的护肤品小样,大家正在分着。
她绕过一堆实习生,回自己的办公桌。
同组的小编辑默默地抬头看她说:“豆豆姐,世界杯拍摄条件很艰苦么?”
“豆豆姐,Patrol一直找你呢。”
“广告部上午也问你……”
她们杂志社都知道,涂霆和赵想容正秘密交往,内部已经八卦过一轮。就算被曝光,同事间也没有大惊小怪。
至于,赵想容的听力问题,大家半信半疑,没人敢问。
赵想容随手打开电脑,点击两下,微博的搜索榜依旧有她的名字,粉丝涨到了几十万。
赵奉阳接她,赵想容已经抽空在办公室里用免洗的头发喷雾整理好发型,衣服都熨平,看上去又是光鲜亮丽的形象。
他们坐在他车里,赵奉阳平静地说:“昨天半夜,我去许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