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衣袖的动作忽地顿住,眼里莫名染了些雾,有一丝酸酸的感觉横贯鼻梁,直冲双目。
“又发神经了!”之后,宋溪辞笑着说了一句,捋了把头发,将尖尖十指松松地扣在身前,“据说鸟刚破壳时会把看见的第一个活物当妈,你刚穿来就看见的是我,别是真把我当妈了,以后还要尽孝吧?”
唐佑安笑着,没回答。
“果然。”于是,宋溪辞笑了下。
到达车子那儿,两人一块儿坐到后座后,宋溪辞从包里取出一袋薯片拉开,然后抓了一片就咔嚓咔嚓地嚼动着。
“要吃自己拿啊。”宋溪辞指了指薯片。
“好。”唐佑安点头,然后微微侧头望着窗外。
“溪辞,这里真美……”在车子驶过一座高架桥时,唐佑安透过车窗看着一盏盏极速掠过的路灯以及远方幢幢高楼上密密麻麻的灯光,轻声说道。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宋溪辞的回复。
于是,唐佑安将视线从车窗外拉回来,转过头望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宋溪辞。
只见宋溪辞手里还抓着一大袋子的薯片,薯片包装袋的开口隐隐往下倾斜着,人却已经睡着了,脑袋不时随着车子晃动着,一会儿撞到后座靠椅上,一会儿撞到车窗上。
睡得就和贪食又贪睡的小猪一样香。
“宋小姐,我……”这时,司机突然大声开口。
“嘘——”唐佑安眉头微皱,伸出食指按压在自己唇上,“小声些,溪辞她睡着了。”
司机听到后,急忙点点头,随后轻声问道:“我后天想请个假,因为我孙女她要参加芭蕾演出,我就想问问可不可以……”
“等会儿说吧。”唐佑安微微笑了笑。
“好的好的。”于是司机急忙点头。
随后,唐佑安侧头看了宋溪辞一会儿,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宋溪辞手中的零食一点点取出放到旁边,又让她脑袋轻轻地搁到了自己肩上。
宋溪辞也没有在这过程中醒过来,只是身子微微动了下,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咂了下嘴,脑袋依偎在唐佑安的肩上,又继续睡了。
肩头被那毛茸茸的脑袋瓜压着,唐佑安重新望向窗外,唇角处染出了一点笑意。
她第一次发现,夜色原来可以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