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s:把手机关机,辐射大。
向园:好,我现在都不习惯你正经说话的样子了。
xys:这就不正经了?我说什么了?
向园:那什么还正经?
徐燕时逗她:那什么是什么?
向园:就是你自己那什么啊?
xys:什么我自己那什么?
向园:……说不过你。
徐燕时不逗她了:睡吧,手机记得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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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胡同,壁钟指向三点,烟火声渐停,偶尔炸过两个响炮,家家户户陆续灭了灯,唯独亮着红彤彤的灯笼,悬在万籁俱静的黑夜里。
老庆连输十几把,起身上了个厕所,经过徐燕时房间,发现他没在睡,面前电脑开着,播放着影片,泛着蓝屏的光,他人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胳膊肘支着,撑着额头,目光盯着屏幕。
老庆回到牌局,一边擦手一边神秘说:“老徐还没睡呢。”
老鬼低头看着牌,随口一问:“他在干嘛?”
“看电影。”
“宁可看电影也不出来跟我们打牌,是多嫌弃我们这牌技?”老鬼气呼呼。
林凯瑞没怎么跟他打过牌,在上海就打麻将居多,而且几次都跟合作公司打,反正他显然是很会看脸色,输赢全凭他心意。这么聪明一人,想来打扑克应该也不差。
张毅:“你说老徐这脑子怎么长的。”
老庆:“他妈聪明,我悄悄跟你们说啊,这事儿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听说他妈在国外是个非常有名的建筑师,非常非常非常……有名,拿过那个什么普利林顿奖。”
林凯瑞打断:“普利兹克建筑奖?”
老庆连连点头:“对,就这个,最高检建筑奖。反正也是昏头了跟他父亲搞上,他父亲以前也是个富二代,家道中落又遇上两个渣女。才这么倒霉,当然了他父亲更渣。”
……
凌晨四点,老庆几个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林凯瑞上了厕所,见他还窝在椅子上,低头瞧手机。
他进去:“你在干嘛呢?”
徐燕时穿着套松散的灰色居家服,大喇喇地敞开腿靠着椅背,刚发完一串话,手机随手丢到桌上。
他脸削瘦,却没有熬夜的疲惫,相比较林凯瑞那一晚不睡脸上就成了褶子精的对比,他干净如风。
徐燕时偏了偏脑袋,活动着肩颈瞥他一眼:“不玩了?”
林凯瑞挥挥手坐下:“老庆输光了。”
随即又谈过脑袋,想看看他到底在干嘛,粗粗只瞧见个对话框,全是绿色的聊天框,但都是单边的。
林凯瑞心领神会:“我说你干嘛呢,大半夜的还在哄?”
窗外是一棵老枯树,夏天会长出密密麻麻的枝桠,此刻,显得格外干净,透过三根交叉的树干,能瞧见挂在天边的月,每年冬天,月亮的位置都会在那三角里面,饱满莹润散着光。
徐燕时靠着椅子看了会月亮,随手捞过桌上的手机,低头又是一连串飞快地摁下去,头也不抬说:“她睡了,我只是让她正视下自己,我到底有多深得她心。”
“滚!”林凯瑞面无表情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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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园隔天醒来,没料到,拿着手机下楼吃早餐。
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地坐在餐桌上,老爷子捻着一张报纸在看,家冕刚刷完牙,浑浑噩噩从楼梯上下来,清晨空气新鲜,新的一年大家敲上去心情都不错。
向园随手把手机开了机放到桌边沿,紧跟着扎起了头发准备吃早餐的时候。
“咯噔”一声,微信先是震了一下。
向园正倒牛奶喝,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