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是馒头,不做点好的吃了?”不是说馒头不好吃,但谁叫他们家做蒸饼营生,馒头什么时候都能吃得,几年下来就算是莫小狗对馒头都缺少热情了。
莫文远道:“生煎馒头生煎馒头,和普通馒头自然不一样,而且我何时在吃食尚亏待过你?只要是我做的你就放心。”
莫小狗被他三言两语安抚住了,这才安安心心做活。
处理干净肉皮后将其放入鼎中,一起扔下去的还有放油葱段酱椒的调味香囊,肉皮在红褐色的汤汁中不断翻滚,皮吸满了汤汁,也变成了相似的褐色,但这褐色却犹如布丁底部的焦糖一般,晶莹剔透,看着就让人充满了食欲。
他把小馒头皮擀好之后,将肉皮捞出来,红褐色的肉皮安静地匍匐在砧板上,手起刀落将其切成小块,胶原蛋白黏在刀板上,肉眼看就能想象到用牙齿咀嚼时,其特有的韧性与弹性。
越嚼越香,越嚼越香。
肉皮与馅儿一齐裹进薄薄的皮中,莫文远又把特意打造的铁锅架在灶上。大锅底部抹油,白胖可爱的小馒头整齐摆放在底面。火舌猛地涌上,粘在锅底上的馒头逐渐变焦,白色的底呈现出诱人的橘黄色,细细的黑芝麻、翠绿的葱花自上而下洒在馒头表面。
香味从厨房往外飘,且别说是嗅觉灵敏如同莫小狗,就算是李三娘赵二娘都不由自主放慢了手上的活计。
“大郎做了什么?”
“听说是馒头。”
“馒头能有这香味?”
他们赶忙做到矮桌前,等待开饭。
老陈醋在碗底荡漾,黑色的醋,雪白的馒头面,焦黄的底,黑亮的芝麻,苍翠的葱花,各种颜色在视网膜上相交融,汇聚成名为美食的交响曲。
“咕咚——”口水按捺不住从舌中涌现而出。
莫文远抬起筷子道:“吃吧!”
唯有美食才能安抚他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