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破摔了,想搅浑了水,免得丢脸。”
“丢脸?她还有脸可丢么?不然何以戴个幕篱不敢见人?”
“对啊,我觉得这姜少夫人怕是真没脸可丢了。”
……
跟着是一阵嘲弄的低笑声,随后甲板上的婢女三三两两走了
流火气的浑身发抖:“少夫人,她们欺人太甚!”
姜媃取下幕篱,浑然不在意:“没事,早晚得凉。”
她用着早膳,忽然想起秦野,往外间一看,人早没在了。
“秦野呢?”她问。
流火道:“五少爷一早就出画舫了,不晓得去哪了。”
姜媃擦了擦手:“知道了,我需要一些东西,你帮我准备一下。”
这厢姜媃在为明日的斗艳做准备,那头封卿火速闻讯而来。
他表情很不好,沉沉的像是风雨欲满楼。
“姜媃,你给我作什么妖?”封卿一进门就没好话,“还一个斗一群,你怎么不上天?”
姜媃正将额发敛起来别一边,往眉心伤口上抹药膏。
清清凉凉的药膏点在伤口处,经营剔透,就好像是她眉心生了颗美人痣一样,不仅无损她相貌,反而添了几分清艳。
她说:“没完没了找我麻烦,我懒得挨个打脸。”
封卿气的差点吐血:“我问你,你明天拿什么来斗?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你会什么?”
美人斗艳,说白了其实也就斗的是那几样,但偏生,姜媃一样都不会。
原身从前没学过,她穿过来也不会。
封卿原本是准备等姜媃过了这初选会,他日后再给她安排,作为美人,那些雅俗之事不一定要学的多精,可一定要会要懂。
姜媃将药膏抹开了,从铜镜里头看着封卿,不屑地撇嘴:“年年都斗那些,也特没意思。”
封卿目光一凛,冷静下来思忖问:“你有什么想法?”
明日的斗艳,姜媃还正需要封卿帮衬,而且她还要管他借一些楼里的人。
她遂道:“我打算明个跟斗艳的评客提个建议,既是我一个斗一群,自然得按我的规矩来。”
封卿嗤笑一声:“你的规矩?那些评判的人是你孙子还是你的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媃讶然眨眼:“这不还有你么?不然要你何用?”
封卿让这话一堵,简直心口都在痛了。
“我没记错的话,斗艳之时,评客会做出客观的评判,这是其一,其二在场百姓也可参与进来,觉得谁好就给谁打赏,最后两者得赏最多者为胜。”
姜媃见眉心药膏干了,适才放下额发。
封卿道:“是。”
姜媃笑了,梨涡甜甜,软软又糯糯:“这就对了,明日你只管支持我就对了。”
封卿皱起眉头,心里没底。
姜媃眼里闪过嘲弄:“放心,我就是破相了也不会让你亏本。”
封卿觉得姜媃那笑甚是碍眼,转眼见着她眉心伤口就烦躁,只胡乱点了点头,满脸不高兴地走了。
姜媃看他一眼,捣鼓着齐刘海要如何梳才好看,她一会梳左边,一边梳到右边,然后小心翼翼别上发钗,左右瞧了瞧。
哎哟喂,我长的真特么好看。
一脸的胶原蛋白,眼睛又大,鼻子还挺,年纪还小,真是软萌萝莉本莉了!
她捧起脸,叹息又痴迷地笑起来。
真想穿蓬蓬公主裙,还想穿美美的萝莉裙。
姜媃想着,顺手摸出纸张,随手就用画眉的螺子黛在纸上画起来。
萝莉裙啊萝莉裙,甜美的萝莉裙,挂着蝴蝶结还有蕾丝边……
姜媃嘴里哼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