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梧走后, 姜媃很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孙芙蕖和秦峥绝对是鹣鲽情深很相爱的,不存在孙芙蕖同其他男人有首尾的可能。
唯一的, 还是在秦峥死后,秦桓之不顾礼义廉耻,强行闯进孙芙蕖的房间,□□了她, 但那会秦野已经几岁了。
而且,她清楚, 秦野绝对是秦峥的幼子,根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珠胎!
但是, 别人不知道!
坊间这样的谣言, 连死人都不放过,绝对会给秦野带来很大的打击。
姜媃愣愣看着不远处还在作画的大佬。
大佬如今正值少年, 皮相俊美, 就跟现代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模一样。
况且他的心理疾病——躁郁症, 已经鲜少发作了。
她还找了半玄给他做老师。
一应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眼瞅着大佬日后不再是那个小说里头性格扭曲变态的反派。
然而, 世事艰难, 磨难总也不会少。
姜媃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种事比起旁人说给他知道,还不如她亲自跟他说。
姜媃又磨蹭了半晌, 不得不硬着头皮步出凉亭。
秦野见她过来, 正在作画的手一顿, 然后非常自然的重新抽了一张白纸盖在墨迹未干的画面上。
姜媃没注意, 她斟酌着说:“小叔,我刚听说了一些事,有关你的。”
“嗯。”秦野平淡应了声。
姜媃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要答应我,听我说了后千万要冷静,这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咱们一起想法子。”
秦野看着她,琥珀色凤眸在日光下渐起暗金色的涟漪,像是轻羽拂落水面,不经意,不可闻。
姜媃深呼吸,用最简单得语言,将白栖梧说的事讲明白。
末了,她心头惴惴地看着秦野:“小叔,我晓得这些都是假的,而且这种手段上不得台面,你不要太着急,咱们跟着就解决。”
出奇的,秦野极为平静。
他丢下毫笔,白玉毫笔咚的一声落到笔洗里头,溅起一点水花。
秦野垂眸理好袖子:“嗯,我知道了。”
姜媃讶然,她睁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应他居然没生气。
小姑娘连忙扒着他手,眼汪汪地瞅着他:“小叔,你要生气想骂人就直接骂,但是你别憋着,别给我来个惊吓。”
秦野瞟了眼她的手,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我没憋着,会散步这种流言的,只有秦家人,现在秦家没几个人了,大房秦笏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青州城,剩下就只有三房,我心里清楚。”
姜媃松了口气,接着她想起可能,心又提了起来:“秦野,你该不会晚上摸到三房去杀人吧?你被这样,咱们用其他法子解决成不?”
说完,她捂着心口,可怜兮兮的补充道:“嫂嫂经不起你吓的。”
小小年纪,就被吓出心脏病,那可怎么办?
秦野眼神古怪地看她一眼:“不会,我听你的。”
大佬今天这么好说话,还这样乖,姜媃觉得特不真实。
她踮起脚尖,抬手就使劲捏了他脸一把:“你还是我小叔吧?那个动不动就要拔刀捅人的小叔吧?”
秦野吃痛,没好气地打落她手:“那我现在就去捅了秦昊。”
“别啊!”姜媃尬笑,“好小叔,是嫂嫂错怪你了,别气了啊!”
秦野开始收拾画具:“你昨日对半玄说的话都对,我往后会同半玄好生学,嫂嫂……你莫要担心。”
听闻这话,姜媃无比欣慰,仿佛熊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操碎心的老母亲长嫂姜媃眼泪汪汪。
她揪着少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