噘了噘粉唇,嘀咕道:“你……我……”
“你们快看!”孙央在这时猛地大喊起来,整个人激动地趴在了窗牖边。
半玄也掸着脖子往外头瞧,只一眼,脸上就带起了笑意,他回过头来跟秦野说:“赢了。”
秦野表情微动,姜媃怔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白栖梧笑着拉着小姑娘挤过去往外头看,秦野默默跟在后头。
外头露台上,起先那个当着众人面烧了秦昊画作的将军肚暴发户,此时正围着秦野那副赤足画转了几圈。
他还指着画问有司:“按照规矩,每个人只能买一幅,可是我那幅已经烧了,目下我手里没有任何画,可有资格竞买这幅?”
这可把有司难住了,毕竟斗画拿出来卖的,就还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我观这幅画极好,画上玉足的美人现在年纪应当不大,待过几年长开了,定然倾城无双,绝不会是无名小卒,此幅画买回去,肯定不会亏本!”
将军肚的男人张着戴着夸张且大的金镶翠玉戒指,弯腰伸手去摸了摸那画。
男人笑眯着眼:“我膝下儿子好几个,就是没女儿,这对玉足瞧着肉呼呼的,喜庆的很,买回去让后宅女人多看看,兴许下一个就能生个女儿了。”
他这话让底下的百姓起哄笑了起来,众人都在叫嚷着,让有司把画卖给他。
有司考虑半晌,鉴于此人手里再无作画,遂取下那画递了过去。
暴发户男人依着最高的价格添了十两银子买下了画,对那一点烧毁的地方并不介意。
他还说:“瑕不掩瑜,只要我喜欢,再破烂的东西也值得,且这幅画比我烧的那幅不晓得好多少。”
瞧着虽是个什么都不太懂的暴发户,可这男人的的确确是个行家,且眼光毒辣。
他一早就认出,这幅玉足画的画师是繁花楼的秦野,画上玉足的主人便不言而喻了,除了那个乖软的姜小美人,还能有谁?
至此,斗画落幕。
半玄差人将卖画所得银两拿回来,秦昊四百三十三两,秦野最后一幅画卖出去后,则是五百二十九两,比秦昊多得多。
“砰”半玄将四百多两银子扔秦昊面前,冷酷地宣判道:“秦昊,你输了。”
秦昊眼皮动了动,尔后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不甘从他胸腔之中嚎叫出来:“我不服,我不服!”
姜媃走过去蹲他面前,将一锭一锭的银子摆到他手边,银子染血,粘稠又冰冷。
“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我小叔,不仅是这一次的斗画输了,你这一辈子都会输给他!”
这话,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稻草,彻底的将秦昊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