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群架这种事, 只要有一个人先动了手, 那么后果绝对是惨烈一发不可收拾的。
随着伍二这一声令下,上都护府的侍卫当即毫无顾忌地出手了,虽然没有配到利刃兵器,然对付这帮文弱书生,只有拳头就够够了。
“啊!”
“啊啊,尔等欺人太甚!”
……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便是贺文章也逃脱不了, 姜媃亲眼看见他被伍大按着揍着结结实实几拳头, 嘴角血都飙出来了。
姜媃毫不犹豫扯出脖子上的骨哨,塞嘴里拼命地吹起来。
“呜啦啦啦,呜啦啦啦”骨哨声声,直上云霄,像是无数大鸟拍打翅膀地声音。
伍二缓解过来,他狞笑着看向姜媃:“你吃哨子也没用!”
他说着, 身子虚晃想骗姜媃。
姜媃冷笑,又朝他抬起了小脚。
□□生疼!
那股疼痛的劲不是那么容易消退的,伍二脸都青了。
他恼羞成怒:“给本公子来两个人, 捉住这个小贱人!”
姜媃往凉亭外看了眼, 还没见流朱人影。
且这八角响铃亭是建在高高的丘陵顶上, 下头全是陡峭的坡度, 就算翻身跳下去, 不死人也要重伤。
姜媃尽力往空挡里钻, 然那群书生都各地被按在地下摩擦, 哪里还护得住她。
到底还是人少了,姜媃一转头,就让人林拎住了后领子。
她像个小鸡崽一样被拎到伍二面前,双脚悬空晃了晃,难受极了。
伍二大笑起来,他一把夺过姜媃怀里的状纸,又猛地掐住了她脖子。
窒息感传来,姜媃小脸涨的通红,她不断抓挠着伍二,然撼动不了他分毫。
“大哥,抢到了!”伍二将状纸扔给伍大。
伍大收手敛袖,贺文章在他脚底下缩成一团,凉亭地面到处都是鲜血。
他接过状纸,当着这群书生的面,让侍卫将之付之一炬。
灼热的火苗舔舐着白纸黑字,那沓写满了伍昆罪行的状纸在所有书生眼里,缓缓燃烧,当真叫人绝望。
贺文章哼哧哼哧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地望了姜媃一眼,随后竟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有他带头,其他书生无不是,换身痛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亦是铁骨铮铮地打直了背脊,然后一身是血地站将起来,同伍大伍二和一众侍卫形成对峙之势。
“烧了这一份算什么,我等有手有脚,自然还会写出第二份,就算你们打断我们所有人的手脚,还有整个豫州学子能写!”
“少我一个贺文章也不算什么,还会有第二个书院魁首!”
“我等……”
“皆同乱臣贼子势不两立!”
最后一句话是,是十来人齐齐喊出来的,那等震撼的声音,以及一往无前的气势,竟是将伍大和伍二震慑在原地。
读书人,并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只要给他一杆笔,就能成就一个精彩的世界。
姜媃头一回领会到这种精神,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傻子!
伍大暴怒,率先轮起拳头冲了上去:“给我打!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
姜媃掰着伍二的说,娇喝道:“慢着!”
本以做好抵抗动作,和本以准备打人的一众都不约而同转头看过来。
伍二回过神来,他扬手就要抽姜媃一耳光:“小贱人,没你说话的份!”
姜媃杏眼微眯,手一张一握,尖锐的峨眉刺就握在了手里。
猝不及防,寒光闪过,伍二那一巴掌就正正抽在了峨眉刺上。
“噗嗤”利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