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眼皮子一跳, 轻轻析开一点, 从睫羽缝隙里头往外瞄。
正正看到伍家大公子从衣柜里出来,以及伍倾城脸上的轻蔑表情。
她心往下沉, 暗自掐了自个大腿一把, 刚借住打呵欠吞下去的解酒药和解毒药, 这会药效还没彻底晕开, 所以整个人还是软趴趴的没力气。
伍大表情很冷, 看了姜媃一眼:“父亲的意思?”
伍倾城点头, 用帕子掩住口鼻, 拨弄了下香炉里的塔香, 那股子馥郁的花香味就越发浓了。
“爹的意思,今早京城里的那位给姜媃来了圣旨,还给她赐了号, 如今谁都知道秦野是爹跟前红人, 甚受器重, 皇帝这样不是明摆着挖墙脚,所以……”
说到这里, 伍倾城顿了顿, 表情瞬间像淬了毒:“秦野与爹还有大用处, 眼下不可让他生二心。”
伍大走到床沿,一脸嫌弃:“所以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爹就让我收了?”
伍倾城冷嗤一声:“收?也未免太抬举她了, 不过是一个拴牢秦野的棋子罢了。”
说罢, 伍倾城坐床沿, 伸手掐住姜媃下颌:“年纪是小了些,可就冲这张脸,大哥你也不吃亏哪。”
伍大思量片刻,当真开始解腰带褪外裳。
伍倾城擦了擦指尖:“大哥,一个小姑娘罢了,没了利用价值扔了便是,你好生玩吧。”
话毕,伍倾城就欲起身。
恰此时,姜媃猛地睁眼,她手一扬,俩龙眼大小的药丸子砸两人脸上。
顿时,伍大和伍倾城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姜媃缓缓坐起身,小脸冷肃,并有汩汩怒意从眼底流泻出来。
伍倾城只有眼珠子能动,她惊骇莫名。
伍大似乎还没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半点都反应不过来。
姜媃捡起那两枚药丸子,一人嘴里塞一个,随后气愤不过,扬手抽了伍倾城一耳光。
“啪”甚是响亮,力道大的伍倾城脸上瞬间就起了红印子。
伍倾城盯着姜媃,眸生怒火。
姜媃冷笑:“打你都是轻的,头一耳光教你做人。”
小姑娘愤怒极了,五脏六腑都被邪火给灼痛了。
“啪”她抬手抽了对方第二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别那么心肠歹毒!”
姜媃两耳光抽下来,手都在发抖,伍倾城脸红肿起来,又难看又狼狈。
接着轮到伍大,姜媃见桌上茶水颇为烫手,遂拎起来二话不说就往伍大两腿间倒!
“咕噜咕噜”热水汩汩倾倒,热气腾腾中,伍大面容扭曲,双目赤红,竟是生生嚎叫出来。
“便宜你了,不然叫你做个太监!”姜媃倒是真有心让伍昆断子绝孙,可到底小姑娘不想碰那等肮脏的玩意儿。
一壶水倒尽,伍大已经痛地站立不住了,那种皮肉被热水淋炙,湿透的里裤还巴着皮肉烫,真真叫人恨不得把那块皮肉给削下来才好。
姜媃恶心这两人,不敢再多呆,头重脚轻地往外走。
不晓得伍倾城给她下的什么药,都这会了她人还四肢发软,视野微晃。
小姑娘摇摇晃晃到门边,还没打开门,一脑门就碰在门板上,发出咚的声响。
姜媃咬了咬舌尖,努力清醒一些。
她要离开!找秦野一并离开!
怀着这样的念头,姜媃硬是用出吃奶的劲去抽门栓。
但那门栓不知怎么锁的,竟是纹丝不动。
姜媃暴躁了,抬脚就去踹。
“咚”的一声,门没踹开,小姑娘反而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