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张面孔恢复之后, Z博士总算有点明白零为什么一定要救下他了。
这的确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而且男孩醒来之后, 动作举止十分优雅, 完全不像是生长在黑暗地方的人。
他的容貌并不像是零这个人造人这样的完美, 甚至有一点小小的缺陷, 但是这点小缺陷完全无损他的美貌。
特别是他笑的时候, 看起来简直像是个有着雪白翅膀的天使。
这样的一张脸, 完全不能和先前那个面目青紫的猪头联系起来。
Z很确定，零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座城市, 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有过。
就算是有, 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按照这个男孩的话来说, 他今年才不到二十岁，那个时候人还没有出生, 所以零和他之间绝对不会有交集。
Z的大脑高速的运转, 他在想，零分明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除了夜晚偷溜出去这个行为, 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
既然时刻都在一起，他怎么完全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看上了这男孩的美貌，从此见异思迁。
反正不管是什么时候, 她肯定是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把对方印在了眼里，或者说，放在了心里。
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大半夜单独溜出来, 还在见到了真人的时候，情绪几次失控。
之前他一直有记录零的情绪波动，人造人的进化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她表现感情的方式，就是芯片了里多了很多的冗余。
感情是没有办法量化的东西，所以那些冗余出现在面板上的时候，就算是他这个人工智能行业的专家，也无法弄清楚那些冗余代表的含义。
尽管无法解密，更没有办法把这些东西写进代码里，促进其他人造人进化。但是这些东西还是有迹可循的。
重复的波动，再结合当时的场景，他可以大致的猜测冗余是什么情绪。
当然，零貌似是个十分内敛的人，所以就算有冗余，起伏也并不大，产生冗余的次数也不多。
这其实很正常，人造人的壳子非常理智，而苏卿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情绪化的存在。
但是在碰到这个美少年的时候，波动的起伏几乎要突破屏幕。
零产生的冗余先前几次加起来都要多！
而且情绪复杂，以至于让Z博士无法破解冗余代表的含义，
不能破解，他可以直接问，昨天苏卿出现在那个地方，还有那熟练的走位，分明就不是一两天能够看出来的。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较为委婉的问法：“你是怎么从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看出来他本人的身份的？”
人都肿成那样了，如果不是长时间相处，对人有足够耐心，怎么可能会那么快找到本人！
“很简单，凭借直觉。”
苏卿用直觉，的确能顺利找到人，实际上不用直觉也是有找人法子的。
可能是因为苏卿在新人小弟的身上放了太多的关注，这个年轻好看的男孩子突然给Z带来了一点危机感。
明明在这之前，零关注的一直都是自己，可自从这个不知道哪个嘎达里蹦出来的男人，她就变了心，对男人的态度不知道有多好。
要是真的是个和他一样的天才那也还好，可是在Z试探之后就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孩，除了脸长得像天使，脑子里那就是一团棉花，傻的不行！
零的眼光真的是太差了！这个男孩，除了一张脸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地方配得上她。
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因为“女儿”的注意力被人夺走大半，心里不由得酸溜溜的。
他很快搞清楚了男孩出现在那个贫民窟里的原因，事实上这个男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