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我去帮忙。”
苏母:“不用,你们坐着,做饭又不难。”
家里只有苏母,苏父不在。
苏岸问:“爸呢?”
“家里没酱油了,刚让他下楼去买。”苏母说完这句便进厨房去了。
易胭和苏岸在客厅,苏岸挽袖,对易胭道:“我进去帮忙,你自己找点事做。”
易胭点点头:“去吧。”
说着还凑过去偷偷在苏岸脸上亲了一口:“今天还没亲你呢。”
苏岸让她亲,修长五指在她后颈上轻捏了捏,然后从沙发上起身进了厨房。
吃晚饭的时候,坐易胭旁边的苏母一直让易胭多吃点。
易胭也难得食欲好,晚饭多吃了些。
吃完饭在苏家待了会儿便被苏母催着回去:“越晚天越凉,易胭也需要早睡,你们别太晚回去。”
“哎呀,他们年轻人自己会节制的,你就别叨扰他们了。”苏父道。
苏母白他:“就你懂,是我生过孩子还是你生活孩子啊。”
“行行行,我错了。”
易胭以前不了解苏父苏母的时候没想过他们这么斗嘴的一面,后来相处习惯便不以为意了,有时候还觉得有趣。
苏父一向纵容苏母。
苏母人不坏,只是在大儿子去世后变得刁钻又控制欲强,这也是导致她后来与苏岸疏离的原因。
苏岸消失那两年对苏母的打击格外大,但也不全是坏事,苏母的控制欲全淡了,只觉得孩子过得好便好。
易胭晚上吃得多,一开始路上还没感觉,到家便开始难受。
易胭和苏岸的孩子不是很乖,有时候还很闹。
易胭心情也受怀孕影响起起落落。以前原本是个什么事都不太矫情的人,一怀孕心情便阴晴不定起来。
在苏岸给她揉了半天肚子也没好转后,易胭突然就情绪崩线了。
被苏岸抱在怀里,她脚丫不满地轻蹬在苏岸腿上,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肚子不舒服,很难受。”
苏岸将她禁锢在怀里:“待会就不疼了。”
易胭却难哄:“可是我现在难受。”
后面不管苏岸再怎么说,她也听不下去了,情绪莫名低落到极点,眼泪没止住。
苏岸一向不擅长安慰别人,性格也不柔软,但在很多事情上却格外有耐心。
特别是易胭,苏岸对易胭一向最有耐心。
不管是折腾她,还是哄她。
就如此刻,他将人揉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她背。
没说什么动人情话,也没说什么露骨哄她的话。
只是陪着她,陪她经历她情绪。
直到最后易胭情绪慢慢平息,在他怀里安分。
苏岸吻落在她鬓发间:“辛苦了。”
易胭一下子便酸了鼻尖,等到这会儿情绪缓过来了,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方才情绪那般不稳定。
毫无预兆又来势汹汹。
这会儿苏岸一句辛苦了。易胭整颗心脏都柔软。
她钻在苏岸怀里,半晌与他道:“对不起。”
易胭声音很单薄,又带着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情绪一直这么不稳定。”
“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连声迭,苏岸却只是揉了下她脑袋,声音还是往常那般淡漠平静:“没事。”
在生育上,她为母亲是受累方。
做父亲的却不能为她分担什么,腹中胎儿喜怒哀乐都与母亲系在一起。
如果可以苏岸并不想她受累。
他没对她情绪起伏进行指责或者其他。只是唇碰了碰她额角,声线如往常:“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