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消太出生在孤儿院,没有亲人的他自然不知道家人之间是怎样的相处方式,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体也就是那样吧。
他今年带的学生里有一个险些杀人前科的男生,叫做壬生泽也。
说实话,他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但作为一个老师而言,既然动了杀人的意念,按照他选择学生的标准,这种人是没有资格做英雄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做下违法犯罪的事。
英雄犯罪、说轻了没什么,制裁就行;说重了,那就不是小事了,不提会波及亲朋好友……社会舆论才是最可怕的。
但现在——
相泽消太看着手里这份资料,实在说不出那种他来上雄英、想做英雄是什么不合理的话。
相交多年的同窗好友是个连环强|奸杀人犯,这对一个还在上初中的男孩来说像是天方夜谭的笑话,的确,如果不是凑巧撞见事件的发生,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既然这个男孩当然选择了出手而不是隐瞒,多少证明了自己也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啊……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也明白为什么校长会让他入学了,他从桌上拿起另一份文件袋打开,手上一个不稳,把照片散了一桌子。
壬生泽也的姐姐被绑架一事并不简单,和黑雾被劫事件挤在一起、乍看之下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巧就巧在几人的脸孔出现在了同一个摄像头之下。
根津校长帮忙整理了一下照片、递给他,轻声轻气的说道:“相泽老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去通知一下欧尔麦特这件事,怎么样?”
照片里的女人一头银发,和少年并不相似的面孔里透着一股自然散发的自信,而摄像头拍出来的AV画质生生把这份美貌打了个半价折扣,旁边站了一群人的女人、眼里布满了慌张。
“相泽老师?”根津重复了一次。
“啊,我知道了……”相泽眨眨干涩的眼睛,捏着眉心,点头道:“我会尽快通知他的。”
“好的,相泽老师办事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小小的白鼠从凳上跳下来,一举一动都萌的不像话,他把板凳推回桌肚里,礼貌的摆摆手:“我先走一步喽。”
蒙着纱布的男人小幅度点头,过了不久,他又送走了带着文件的冢内警官。
“事情就先这样了,希望相泽君和那孩子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一些,”男人收拾好公文包,一身正装的站在门口和他告别:“事发突然,我还需要会局里处理后续事件,壬生纱织的下落我们也会全力追查的。”
“UA的学生没那么脆弱,伤痛是成长必经的道路……”相泽说着,突然一顿:“我会委婉点告诉他的。”
冢内莞尔,挥挥手离开了,徒留下相泽消太一个人在思考。
十五分钟的谈话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和比赛一样,眨眼间也就过了。
赛事中旬有午休吃饭时间一小时,学生们会从校内专用通道去他们特供食物的餐厅吃饭。
相泽消太守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学生们一个个的路过,他等的那个人还是没过来,不由有点着急,遂拦住路过的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你看见壬生泽也了吗?”
身穿西装的金发骷髅男诧异的看过来:“唉?相泽君找壬生少年么,我刚刚看见他在负一层楼梯那边和同学说话哦,现在去的话应该还没走呢。”
“啧,谢谢了”,拖着行动不便的双手、他艰难地下着楼梯,动作迟缓的仿佛一个不慎就会摔倒似的。
欧尔麦特抓抓头发有些不解,想起刚刚校长发来的短讯,又很快离开了原地,没有去找安德瓦喝茶了。
“呀,你动作慢点……”卡卡西被心操人使架在肩膀上,艰难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