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越来越重了。
帕梅拉微微皱眉,手放在门把手上,直接打开了门。
门一开,外面的一团黑影便斜倒进来,正好砸在了帕梅拉的蛇尾上。
温热的血洒在冰凉的鳞片上,激得帕梅拉一个激灵,一把揪住黑影的后衣领拖了回来。
关上门,端来蜡烛,这才从满身满脸的血污中确定了伤者的身份:“艾维斯。”
说实话,倒不是很惊讶呢。
一般来说“三天之内,我必定回来”这句话不是典型的FLAG标语,却也差不离了。
帕梅拉弯腰,把烛光凑得更近,确定艾维斯伤得不清。
浑身都是伤口,身上的皮甲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皮甲下的布衣更是快被砍成了碎布条,呼吸微弱,胸前和后腰上两道最深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让帕梅拉惊讶的是,艾维斯的斗篷居然还没丢,尽管只剩下一小块布料披在他的肩头,一道光滑的斜切断口让斗篷剩下的部分不知所踪。
此外,领口的月桂树叶部分也被破坏了一小半。
就是那破坏的位置和形状……
帕梅拉比划了一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艾维斯自己做的——枝叶旁还有几个血指头印呢。
说起来,他能拖着这么重的伤找到帕梅拉这儿来,也是挺拼的。
帕梅拉默默注视了艾维斯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抬起手,使用了小治愈术。
第一轮白光结束后,艾维斯身上的小伤口皆已愈合,更深的则止住了血。
尽管这样,他身前身后依旧还有五六道狰狞的伤痕,只有边缘处长出粉色的新肉。
艾维斯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住滚动,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停颤抖。
帕梅拉耐心等了一会,他终于呻|吟睁开眼,眼中还有未散去的茫然。
帕梅拉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嘿,能说话吗?”
黑暗精灵这才吃力地转动眼珠,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就连刚醒来是的迷惘都如潮水般退下,只留下一片平整无一物的沙地。
这幅样子倒是比他平时强作乖巧的样子顺眼了点。
帕梅拉伸直食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艾维斯胸口那道伤。
只是一触即离,黑暗精灵还是触电般地一抖。
帕梅拉点头:“看上去就很疼。”
艾维斯眨了眨眼睛,好像还没清醒。
帕梅拉在心里撇撇嘴。
这样还没一点破绽,要么就是他伤得真的重,要么就是他演技挺好。
刚这样想,就见地上的伤员好似经受不住她的“折磨”,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帕梅拉:“……”
她只得再抬起手,又用了一次小治愈术。
艾维斯再一次睁开眼。
这一次他在看清上方的帕梅拉之后,立刻垂下眼,盯着自己鼻尖:“是您救了我吗?”
声音十分之沙哑,比他平时的音色更低沉粗粝。
帕梅拉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弯起嘴角:“你这是英勇负伤?”
艾维斯抿了抿嘴:“不……是遭人暗算。”
不出所料。
帕梅拉在心里嘀咕道。
“需要帮忙吗?”
“您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艾维斯吃力地撑起身,当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有最深的那两道还有痕迹时,瞬间睁大了眼睛。
帕梅拉笑吟吟地望着他:“这是我的幻术魔法,很厉害吧。”
艾维斯仔仔细细研究了片刻:“……很厉害。”
他站起身,过程中不小心牵扯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