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别说这些严肃的东西了,亲爱的,这是我们浪漫独处的时候,我们应该为我们的未来干一杯,不是吗?”芬格尔勋爵完全不知道他已经从各个角度花式得罪敖白,他只是自以为浪漫多情地举起酒杯。
要是在平常敖白早就在他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一杯酒泼他脸然后再一拳揍他眼睛上。不过此刻,她看着自己的那杯酒,稍作停顿便自然地举起酒杯和他的相碰,微微抿了一小口便又将酒杯放在一旁,看似无意提及一般说:
“看来您对我们家还是挺了解的嘛,芬格尔勋爵。”
“哦不,拜托,您可以直接称呼我理查德,奥利维亚。”芬格尔说,“作为您未来的丈夫,我自然对您的家庭有所了解。再者,贵族中谁不了解斯图亚特家族呢?”
“说的也是,不过,您应该是女王陛下的远方亲戚吧?”
“没错,我非常敬仰女王陛下。”
“那么,您对女王陛下和我们斯图亚特家的关系怎么看?”
芬格尔脸上的油腻笑容微微一僵:“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我就耐心地稍稍为您解释一下,”敖白脸上挂着完美无缺无从挑剔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您娶斯图亚特家的小姐为妻,还指望着她安分守己安安顺顺相夫教子,您就对女王陛下的态度没有任何顾虑吗?”
“很多人都知道,和斯图亚特家沾亲带故会引起女王陛下的不悦,如果您真的敬仰陛下,您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芬格尔皱起眉:“您是在质疑我对女王陛下的忠心?哪怕您再无知,这话可不能乱说,奥利维亚小姐,这是对一位贵族绅士的污蔑。”
“哦,抱歉,如果我不该质疑您的忠心,那么我是否可以怀疑,这是女王陛下示意您这么做,而可以为陛下付出一切的狗腿阁下便忍辱负重毅然决然地上了?”
“奥利维亚·斯图亚特小、姐,”芬格尔的脸上终于没了笑容,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请注意我是一名侯爵,而您的言语,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看在我们往后的份上,我可以当刚才的对话不存在,现在,我们该去其他地方转转了。”
他说着,伸出手准备扣住敖白的肩膀,反而被敖白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躲开。
“对了,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芬格尔勋爵,据说因为您工作的特殊性,您经常会将自己的印章待在身上,您就不担心会弄丢象征着家族和苏格兰场权利的印章吗?”敖白突然提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芬格尔并不懂敖白在搞什么鬼:“这是什么问题,我贴身保存的东西,从未丢弃过。”
“哦,那接下来可就好办了。”敖白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她慢条斯理地从手套中掏出几张被折起来的信纸,望着芬格尔的眼中明亮得有些不可思议,“请问,您对这些带有您印章的信件有何想法?”
看见那几封信,芬格尔侯爵的脸色,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