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种接近纵容的无奈又在瞬间变成了带着微妙的古怪,连手都下意识地抓紧了缰绳,马身微微一偏,就像是要挡住敖白的去路和目光。
奈特利将他的反应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仿佛是为了打破僵局缓和气氛,脸上挂着笑意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完美无缺的绅士,如果可以忽略他微沉的眼神的话:“原来是您,达西先生,我好想有些时日没有见到您了,您和您的家人最近还好吗?”
达西对奈特利还是报以感激之情的,所以尽管他可以从奈特利身上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尽管他的脑海里已经响起了贝内特先生之前说过的话——加德纳小姐不在家,是为了一位十分要好的朋友——尽管他目前的心情十分不佳,他还是矜持有礼地木着脸向奈特利先生点头行礼。
奈特利本想询问达西小姐目前的状态,但是为了照顾达西的情绪和达西小姐的声誉,他直接用“家人”一词来概括,达西可以体会到奈特利的真诚与关心,面对一位真正的绅士,达西不可能一直保持傲慢的姿态:“多谢您的关心,奈特利先生。之前我并不知道您也在赫特福德郡,没能前去拜访,还请见谅,日后我定当登门拜访。”
接着,他又看向了敖白,他可以看出现在敖白又穿上了长裤,一时间目光有些复杂:“十分抱歉,加德纳小姐,刚才我正在思考事情,并未注意到您,也为察觉自己居然提高了速度……”
敖白微微挑眉,她看得出达西目前的情绪状态有些不大对劲,你这一副绅士无比好说话的样子还真让她有些不习惯啊,你不摆出一张臭脸她怎么好意思下口怼?
但敖白很快就想明白这家伙如此反常是因为什么——“奥利维亚表妹?是奥利维亚表妹吗?噢,果然是您,我亲爱的表妹,您骑在骏马之上风姿绰约的样子可真真好看,几乎能比得上我尊敬的庇护人凯瑟琳·德布尔夫人的女儿德布尔小姐骑上小马驹时的神采。”
这个谄媚到几乎有些油腻的声音让敖白听了,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而那家伙还偏偏不自知,因为隔的距离有些远,他是用喊将那些话说出来的,让这街上的人几乎都听见了,他们十分愕然地对之投以关怀智障的目光。
达西和奈特利听到这席话,十分有默契地身子一僵,转头一个目光冷漠一个目光深沉地望向出声处。可偏偏这还没完,那个身材有些矮胖的家伙还快步来到敖白身边,身后还跟着几个满脸写满了不情愿的家伙们。
“今早听闻您出了门,还真是让我遗憾呢,没想到命运让我们又在梅里屯相遇,伊丽莎白表妹,您说这是不是很巧?”
“是的……”被叫到名字的伊丽莎白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想要苦笑的欲望。
敖白则开始把玩自己手里的马鞭,奈特利的余光看到这一幕,他十分确信,如果这位先生再不收敛一些,他的小朋友绝对会一鞭子抽过去,不带任何犹豫的那种。果然她是在躲某个人,而这个人……是她远道而来的表哥。
敖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柯林斯表哥,敖白和他同样住在贝内特家的客房,所以她当然会碰上这位据说是位牧师的柯林斯先生。他的舔狗性格敖白真的欣赏不起来,别说他舔狗了,他还是个趋炎附势的家伙,他来到贝内特家美其名曰是为了帮助贝内特小姐们,为了让她们能在贝内特先生离世后有一个屋檐,想在贝内特小姐们中找一位结婚,可是他这挑肥拣瘦施舍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在“帮忙”。
你有继承权你就了不起?她的表姐表妹们就可以这样任你挑?你当你是在买菜啊?听闻简有了心上人,你就盯上了伊丽莎白,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跑来给她献殷勤?你当她真没看见你听说她不是贝内特家的女儿时,脸上的失望?
好在奈特利担心敖白突然动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