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任学长倒是你,你不是不婚的吗?”他眼神里飚出一点冷,“既然不婚,就应该和她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不是吗。”
任炎直直地看着他,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在两人的无声对峙中爆裂。
地面上响起一串被高跟鞋鞋跟踩扣的声音。随之而来是一道轻凉女声:“好巧,我在上面加班犯困,下来买杯咖啡,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一下碰到你们两个人。”
栗棠走过来,先对着任炎一笑,温温婉婉唤了声:“阿炎。”又转头去看谭深,问:“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凝重?我没打扰到你们二位吧?”
谭深一笑回应道:“当然不打扰。行了,我和任学长该聊的都聊完了,接下来,我就把独处时光赠送给栗棠学姐你吧!”
栗棠冲他哼出一声笑:“你也不用着急走,搞得什么似的。 ”
谭深一副识相样子笑着说:“我叫谭深,不叫灯泡。”
栗棠:“这么说,我得谢谢你?”
谭深起身,系好西装扣子,说了声“不客气”,提步走开。
栗棠在他刚刚的位子上,施施然地坐下来。
她上身微微前倾,对着任炎又轻唤了声:“阿炎。”
任炎本打算告诉她,他有事也要先走。
栗棠却先出声留住他:“我们坐一坐吧!”她的声音是不同平时的温软,语气中也格外蕴含了祈求,“自从分手后,我们还没有好好地坐下谈一谈。”
“我其实很想听你说说,楚千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栗棠快速丢出话题。
任炎已经曲起准备用力站起的双膝,迟疑了一秒后,卸掉了力道。
他坐回到卡座沙发里,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托着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了解她做什么?”
栗棠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对问题丝毫不闪躲:“知己知彼才能打胜仗,不是吗?”
回答完毕,栗棠笑了。原来她和他在一起过的痕迹之一,就是后来她也习惯了使用反问句。
“我并不了解她,”任炎看着栗棠,语气淡淡,“你也没有什么必要特意去了解她。”
但这话没有让栗棠释怀,她脸上反而挂上了些许受伤神色。
“阿炎,”栗棠声音微沉下去,问话像卡在嗓子眼。似乎把那些话从喉咙里挖出去是令人痛苦极了的一件事,栗棠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你是在保护她吗?你觉得我会伤害她?所以替我决定我没有必要了解她?”栗棠摇摇头,平时清冷的气质全然不见,面容上只剩一片哀婉,“你从前从不会替别人做主观判断的。”
她忽然又笑起来:“可她未必就如你想象那般弱吧?你也瞧见了我们留学生聚会那一次,她如何地骁勇善战。也许我们两个人里,我才是弱势的那一个啊。”
任炎挑起一边嘴角,无声一叹,淡淡一笑。
翻过手腕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再磨蹭一下,他今晚就回不了北京了。
于是他抬头,对栗棠说:“栗棠,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就谁都别再纠结过去了。”他的声音不算大,但字字掷地有声,“所有人都应该先前看。”
他和栗棠说了告辞,起身去前台办理退房,又走去电梯口回房间取行李。
他没再回头向后看。
栗棠的眼神追着他的背影,从他起身到他去前台,又从他从前台走去电梯口,直到他被电梯装走再也看不见。
她始终一眨不眨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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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炎当晚半夜回了北京。回程的路上,他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和谭深之间的对话。
第二天是星期五,所有人都用邮件发了工作周报给他。但楚千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