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东西,三级……三级,唉记不住。反正就是杀的敌人越多,奖赏的越多,有田,有房子,可以娶老婆,还可以减少赋税。”
几个在场的奴隶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到了四级以上,那就更不一样了,有机会成为贵人老爷,当官!像是亭长老爷,啬夫老爷这些,都是有可能坐上的。”六猴儿觉得心中被不敢相信的美梦所充满,“到时候,穿着簇新的棉布衣服,跨着刀,挺着肚子,在街上走来走去,抓点小贼,每个月就有白花花的黍米领了。”
人群笑了起来,“就你这猴儿,还想当官吏老爷?”
六猴儿脸红了,“我当然是当不了,我只望能拼着命,砍下敌人一个脑袋,脱了这奴籍,我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如果跟着咱盛哥混,能得个第一级的公士,有点田,回头再娶个婆娘,就是死了也值了。”他摸了摸脑袋,“那四级以上的爵位,非立了大功是得不到的,咱武艺又不行,也没啥见识,想都不用想了。”
“但咱盛哥不同啊,”六猴儿狗腿的接了一句,“咱盛哥有了这机会,肯定有希望到那四级,五级的爵位啊。到时候,成了乡里的亭长或者县里的衙役老爷,带着俺们也跟着沾点光不是。”
人群便哄笑了起来,六猴儿带来的消息,仿佛在这无边的黑夜中,投下了点点薪火,让他们依稀看见了光,不再是永恒的绝望。
此刻的汴州城,城内的晋军和城外嵬名山所率的犬戎部队,已经对峙了十来日。
硝烟熏黑的城墙内侧,张贴着一张盖着王印的告示。
阿凤和数十名奴隶围在告示前,听着士官宣讲其中的内容。
阿凤抬着头,死死凝望着白纸黑字书写的那一行字。
“得一首者,脱奴籍。”
他那染着血的手,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轻轻颤抖。
在绛城军营的演武场上,
贺兰贞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他喘了口气,举手喊停。
“桥生,你最近是怎么了,也太拼了,我这都快招架不过来。”
墨桥生赤着上身,汗似雨下,微微喘气。但他眼中盛着光芒,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刻也不愿停歇,
“大人,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