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有一回他伤的很重,他疼的不行了,我让他吸大||麻,他不吸,硬生生的扛了过去。”
王于漾捋着耳侧碎发的手微顿。
“那次去孙成舟地下室捞任务目标,我安慰叔叔说老大不会有事,你说我是盲目的信任,我还反驳来着,我一直拿他当神,直到他问我想不想有个家,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才晓得他真是个凡人,他竟然会掉进那么低级的情感陷阱里面。”
熊白皱着秀挺的鼻子,正儿八经的说,“爱情是什么?爱情是笑着从心上人手里接过带刺的鲜花,扎一手血。”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叔叔,我老大是初恋,人又纯情,很脆弱的,你哪天不要他了,一定要选一个温柔点的法子,不然他扛不住。”
王于漾半响开口,“都不要了,还会给温柔?”
熊白哑然。
王于漾说,“小白,扶我起来。”
熊白连忙去扶。
王于漾从下床到穿鞋,期间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脸发白,嘴唇没有血色,手脚冰凉。
熊白担忧的说,“叔叔,要不你还是躺着。”
王于漾摇头,“去医院。”
熊白愣了愣,心想这简短的三个字比长篇大论透露出的信息还要丰富,是叔叔对老大的感情给出的最直接最有力的回应。
.
医院里,周易刚换过药,昏昏沉沉的,看到进来的人,他瞬间就清醒了,伤口好像也不疼了,精气神非常好,眼神极为黑亮,颇有几分回光返照的趋势。
王于漾看他要下来,冷了脸说,“躺好。”
周易什么也没说的躺回去。
熊白,“……”
他憋着笑把叔叔扶到椅子上坐好,自个麻利儿的带上门溜了。
熊白也没溜走,就在外面把风,他一会贴近一会挪远,天人交战了会,最后还是关紧八卦之魂选择后者,去对面的墙边站着。
单人病房,设备齐全,飘着消毒液的气味,比较浓,王于漾嗅觉变态,闻到的味道多。
药水味,垃圾篓里的食物残渣,厕所里的湿气,青霉素,血腥味……堵的他呼吸不顺畅,他喘几口气,靠着椅背看青年。
周易被看的不自在,“醒了?”
王于漾反问,“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是谁?”
周易噎住。
王于漾叹息,“为什么要那么做?”
周易不吭声。
王于漾看他头上的纱布,又看他剃掉头发的脑袋,看他消瘦的模样,“都伤了哪?”
周易说没什么。
王于漾无奈,“二十四怎么像四岁一样,这么的孩子气。”
周易面无表情。
王于漾搓搓苍白的脸,“小易,叔叔今天教你一个道理,人要先学会爱自己,然后才能爱别人。”
周易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王于漾的手没从脸上拿下来,整个把脸埋进去,“以后不要那么做了。”
周易病服下的胸膛因为紊乱的呼吸不断起伏。
王于漾不禁好笑,这孩子什么反应?还生气了?
他心想,要不是我动了心,你挡你的就是。
偏偏动了心,那就不能让你挡了,也舍不得利用。
“叔叔的这幅身体……”王于漾想了想措辞,还是挑了个笼统的说法来形容,“有问题。”
“你用自己年轻健康的身体保护叔叔这幅奇怪的身体,不值当,下次再遇到那样的情况,你第一时间要自保,其他的在那个前提下再说,嗯?”
周易的嗓音嘶哑,语调生硬到了极点,“那是我的事。”
王于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