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
田莹愤恨之余,更觉得太子的心思难测。
而现在看到凤离梧望向姜秀润温和的眼神。更叫她满心狐疑——若是太子真心爱慕自己,就算不事后寻个理由将公子小姜打杀了,也不至于对他如此好吧?
还没等想明白,宿敌曹溪便走了过来,冲着她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可曾听说,你我将来要共同侍奉殿下,还望跟妹妹你多修习一番,如何侍奉殿下呢!”
田莹听得也没好气,她的确是听说曹溪在入选之列,以后有这女人在太子府里,想想都是满心赌气!
匆忙应付了几句后,她再抬头,却不见太子与那公子小姜的身影了。
这让几日来一直不得见太子的田姬愤恨得直跺脚。
再说凤离梧,看他的少傅只是胃肠不适,并无大碍,可犹不放心,便让姜禾润速速与他回府找寻郎中验看。
等出了法场,姜秀润就缓过来了,只跟太子说下午书院有书画课,先生严苛,不许学子缺课。
其实,也不是她想上课。只是听闻,下令处死魏国质子的,正是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这位殿下。
鼻息间的血腥犹在,她想避一避这位储君,冷静地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可凤离梧却真的以为少年惧怕了先生。
他眼眉微微一挑,顺手从马车隔板上取出一块书写文书用的绢,铺在为马车特制的小巧书案上,取过笔龙飞凤舞地写起请先生准假的信笺,待得写成后,又取过太子名头的印,沾了红泥,咣当的一下盖在绢上,将绢投入姜秀润的怀中。
姜秀润有些懵懂,不知太子做什么,打开绢看到上面写着:“太子少傅身有不适,今日无法入院上课,请先生谅解,异日拜见先生再行讨教。”下面是鲜红的太子印。
凤离梧说道:“你且随我回府,派人将绢送到书院就是。”
姜秀润看后一时哑然,她实在未料到太子居然亲手书写准请先生给假的信笺,还盖了太子印,也不怕吓到了先生。
但是太子毕竟是为了自己着想,她也说不出杀鸡却用了屠龙宝刀之类的话。
于是便这般回了太子府。
没想到,那给她瞧病的郎中也不怕事大,竟然说太子少傅恐怕是受了惊吓,非要给她砭石排毒诊疗……
那砭石,需要脱掉衣衫露出后背,用烧得温烫的石头拍打刮蹭后背,温温热热的,的确是舒服。
以前,在她小时,若是感冒风寒,母后还会亲自为她砭石。
可是此时郎中便叫她立时脱衣服,而太子也不见想走的样子,她若从了,还不如找块大个的石头撞死!
倒是一旁的浅儿机灵,在一旁开口道:“我家小主人皮肤稚嫩,不禁磋磨,以前曾经砭石,但却被起了满身的疹子,敢问郎中可还有别法子?”
姜秀润听得暗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未来震慑诸国的女将军,临危不乱,信口开河,果然有大将风范!看来下个月浅儿的例钱,还要再提一提。
于是郎中便开了服安稳心神的汤药,嘱咐姜秀润待会热滚滚的饮下。
浅儿跟着郎中配药煎药去了。在旁边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凤离梧突然淡淡开口道:“君并非胆小之人,今日何故这般失态,莫非,你有与魏国王子一般的心思?”
姜秀润心内如雷敲鼓,却面不改色道:“殿下待我不薄,我为何会有那等心思?”
凤离梧紧紧盯着她的眼,慢慢道:“没有就好……须知若是忠心于孤者,孤定然不会负卿之热血忠心,可若有二心者,孤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姜秀润闻言,自然是又要在席上叩拜,感念自己跟对了主子云云,直到太子面色和缓,再次将她扶将起来,握着她的手,亲切地问晚上可要嘱咐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