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只求能通过这位正得宠的太子侧妃,快些联络上姜之便好。
可是就在刚才,那一杯滚烫的热水泼脸后,他才隐约醒悟,不用什么姜之,光是这位王女就可以大胆而张狂地行事了。
这兄妹二人,说话做主的……居然是十七岁的王妹……这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而这位王女为何对他这般透着隐隐的敌意,更让姬无疆百思不得其解。
脸上犹是火辣辣的,可是他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继续跪伏道:“不知在下哪里让王女起了误会?若是王女信任不过在下,也当信任盛将军识人的眼光,姬如今锦衣玉食,自然是乐不思蜀。可是大王子毕竟是个男儿,怎么可一直在异国寄人篱下?”
姜秀润倒是乐了,她自然听得姬无疆看似谦卑的话语里的暗讽,便是讥讽她陪伴太子左右整日以色事人,吃香的,喝辣的,却不管身为质子的兄长的死活。
今日她也是闲,竟然有心情跟他磨上几句:“听君之言,我的兄长回到波国便是大展宏图之日了?可是波国朝堂,申后的亲眷把持朝政,一意扶植自己的儿子姜允继位。而波国之外,虎狼环视,单单梁国便是悬在波国之上的猛兽一只,随时可以吞并波国不废吹灰之力。如此内忧外患,清爽宜人的位置,君真是觉得我兄长能胜任?”
姬无疆一时被她问得一窒,无法回答。
姜秀润也是说够了,便站起身来,道:“观君身家富庶,又见识清明,若是为了求名,周遭泱泱大国,哪里不是君成名之地?波国就是行将烂掉的一枚果子,非要勉强当它是好的而食下去,便会腹泻不止,闹得自己狼狈不堪。你又是何必呢?”
就在她转身要走之际,姬无疆却是急急道:“可是姬如今在太子身侧,自然可以为波国尽一份力,若有大齐倾力庇佑,谅那琅王也无胆量吞并波国,而申家又何患之有?”
这次姜秀润连头都没有回,只扔甩下一句道:“若是君觉得女色可左右凤离梧,不妨一试,去周遭买些绝色呈上,若你送来女子,我倒是很愿意为众位佳丽铺路搭桥呢!”
从茶室出来,姜秀润的心情微微有些阴郁。
因为前世里姬无疆虽然没有如今日说得这般露骨,可是也是言语暗示着她对秦诏善加利用,助哥哥一臂之力。
螳臂当车的事情,她上辈子做了那么一次便够了。在洛安城里长袖善舞的姜姬,谁爱当谁当去。诸国的风云变幻也与她无甚关系。
抱定这样的心思,姜秀润暗自想着,回到京城,也要提点了哥哥一些,更要叮嘱嫂嫂多加留意,看看有无可疑的人故意接近姜之。
当她走了一圈,确定嫂子叮嘱她看的货色已是打包周全了后,便回到了行宫,待得明日,便要启程回洛安了。
那韩王也是得了甜头,一时与大齐亲善的念头更盛,直言田莹出嫁时,几乎没有媵妾陪嫁,实在是有些寒酸,而凤离梧来顺德时,身边也只一个侧妃,回去的路途漫漫,岂不是有些单调。
于是这环肥燕瘦的韩国美人,立时送来了三个,其中有一个据说还是田姬庶出的妹妹,名唤田静儿,竟然比田莹的姿容还柔媚几分。
姜秀润立在船坞上,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这些个环肥燕瘦时,一时心内感慨,前世里太子因为中了箭伤,留下宿疾,似乎御女无力。诸王们自然不会向太子呈献美色,捅他的心窝子。
可是今世不同,凤离梧到现在都是活蹦乱跳的,又是连纳三位侧妃入府,需求之旺可想而知。
韩王当真善解人意,送来自家宫里的几位土特产,联络感情,大家和气生财!
不过凤离梧倒是略皱了下眉,倒不是因为那几个女子貌丑。只是他正与姜秀润交好,浓情蜜意时,那韩王却送来了这么几个煞风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