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凤离梧这一找寻, 竟然入了心魔,总是忍不住想象若是姜秀润真的糟了歹人的陷害,在水中无依无靠的情形……整个人都越发颓唐。
直到今天,突然听闻外河那边监视的侍卫回报,窦思武正搂着个貌似浅儿的男子哭喊, 这才连忙去看。
结果先听到马车里不堪入耳的声音。
他原先就奇怪窦思武为何这般积极找寻, 不过想来他若不知情姜秀润的身份, 也是在寻找同窗徐应罢了。
可现在一看, 难道是对他的秀润见色起意?于是便急急跳上了马车。
只是掀帘子的时候,的确是大大出乎意料。
虽然窦思武的口味着实让人吓了一跳, 可他也无暇关心, 只终于将日夜思念的人儿拉扯进了怀里。
若不是顾念着她这些日子像是受了不少苦的样子,凤离梧真想就地将她在树林里从头到脚地亲吻一遍,一解相思之苦。
姜秀润此时身子也是软绵绵的,她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计划逃跑又一次失败的沮丧?还是看见他死而复生的惊吓?总之交融在一起, 竟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她不愿细细探究心内的百味杂陈,想推开紧紧亲吻着自己的高大青年。
毕竟自己不算太干净, 他的脸上的胡茬也冒出头很多,有些扎人,自己消失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为何疑心重的凤离梧不审问自己, 反而亲起来, 没个头儿?难道他不怕自己也是影女假冒的?……
可是这所有的思绪, 在二人相拥越来越紧时,全都变得不甚重要。
姜秀润忍不住回拥住他的脖颈,只用心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心跳,任凭着自己的鼻腔充斥这他的麝香气息……
其实细算起来,姜秀润枉活两世,却从不知爱人为何滋味。
前世里太苦,那秦诏的粗野更是撕扯断了情窦初开的女子对男女情事的一切向往。
而今世,她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探求如何让她与兄长避开前世的厄运,好好活下去的出路上。
凤离梧也不过是能暂时让她依靠的大山而已,又何必付出真情?姜秀润不愿自己往内里深想。
而现在的这一切,应该也不过是逃脱了险境的悸动罢了。
毕竟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许久没吃,也难免挨着了便有些想。
这么一想,对他的一丝眷恋便有了十足合理的解释。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凤离梧抱着她重新上马,回到了自己的宿营之处。
等入了帐篷,他吩咐侍卫烧水,给姜秀润用木桶泡澡。
因为浅儿还在窦思武的马车上被他纠缠。此处少了服侍之人。
凤离梧干脆自己充了仆役,替姜秀润搓背。
姜秀润才不干,她算起来两世也没有被男人服侍着洗过澡,哪里肯干?
可是她又拗不过凤离梧,只能被他压在水里用丝瓜络搓背。
微微有些发烫的水,熨烫着身体解乏极了,最后姜秀润到底是趴伏在木桶壁上,被凤离梧大小适中的力道搓弄得樱唇微张,舒服得半闭着眼。
不过凤舞意欲谋害他的事情,不能隐瞒,趁着沐浴的功夫,姜秀润也将那秦诏与凤舞勾结一事,向凤离梧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凤离梧的表情越发冷峻,沉默不语。
他的这个弟弟,是父王的心尖爱宠。从小时起,父王便是拿了他当储君来培养的。
若不是当初外祖父出面干涉,自己可能连书房都不能入。
而入了书房后,他自知不能抢了凤舞的锋芒惹来父王的嫌弃。
虽然他在冷宫里由母亲的宫女教了字,却还是假装全无半点的根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