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也大了,就静心在府里调养身子,准备着给孤绵延子嗣吧。”
若说前面的话还好,姜秀润还能秉持着恭谨勉强接受,可是凤离梧随后让她生子的话,着实听得让人心惊肉跳。
她抿了抿嘴低声对凤离梧道:“殿下可忘了当除我不过是替妹妹入门罢了……按理说,我是该叫殿下妹夫的。殿下还未设立正妻,将来能绵延子嗣的也必须是德行兼备,温婉贤淑的女子,秀润自知性情粗浅,实在不配给殿下绵延大齐龙子。”
凤离梧觉得这饭吃不下去了,这女人大清早的是诚心给自己添堵,尤其是那一声妹夫惹得他想再把她拖进帐子里去好好疼一疼自己的大姨子。
于是他挑着眉冷声道:“依着孤看,你这是拿话来鞭挞着孤吧?知你是个爱吃醋的,可也该有个限度。难道孤平时对你不够爱宠吗,试问孤哪里不够疼爱着你,要你这么拿话挤兑着孤?”
姜秀润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多了,的确是不够恭谨。
就一个爱妾而言,凤离梧的确做得无可挑剔。最起码这夜夜不空,便是满府的女子羡慕不来的。
可她在凤离梧的心中,也不过就是个爱妾罢了。合该依附着男人而生,整日在院子里跟一群夫人磨牙斗嘴,争一争短长。
姜秀润在书院里呆了一年,在先生的启发下,见识了大天地,太子府的院子虽大,她却觉得逼仄难捱。
谁知这一场变故,竟然惹得凤离梧的占有欲骤然变强。想要她以后再也不能做男装,只能困于院中。如果真像凤离梧所言,自己有了身孕的话,必定又会惹来后宅女子的妒恨。
那曹溪的背后是强势的皇后,而田姬身后也有洛安权贵敬侯撑腰。
只有她依靠的是男人最单薄不值钱的怜爱,姜秀润自问没有傻透,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儿遭罪,就是死都不会给凤离梧生下孩儿。
想到这一点时,她心念一动,昨日被凤离梧压着几番的云雨,却压根没有服下什么避忌之药,若是一朝不慎珠胎暗结可就要糟糕了。
一会得了空子便要叫浅儿去备买些药物来避忌着。
她这边想着心事,久之不语,那凤离梧便疑心她在耍性子。
若是以前,凤离梧必定要想法子整治下她这莫名娇养出来的脾气。
可是先前姜秀润的失踪,已经让大齐国储冷的铁石心肠熬化成一滩子的水,哪里还冷硬得起来?
虽然疑心她生闷气,但还是放下碗筷揽住了她的肩膀道:“如今怎么学会生闷气不吭声了?孤就是太娇惯着你了,心都跑野了。你若非要去书院,等生下了子嗣,养好身子再去就是了,左右孩儿到时候也有奶娘婆子管,免得你憋闷得闹心。”
她是贪玩惯的,要哄着她大肚子生下孩儿,总是要许一许甜头好处的。
凤离梧自认御才有术,自然是将这恩威并重的法子也用到了心爱女人的身上。
不过姜秀润这边可不是在拿乔儿生气。她自问本钱皆无,不过在洛安城里如履薄冰,走得是步步心惊罢了。
哪里敢跟自己的衣食父母使性子发脾气?
方才不用言语不过是心内想事,一时走神罢了,没想到却被误会成了恃宠而骄,当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当下便硬是挤出笑脸,强颜欢笑地逢迎着凤离梧吃完了饭,才折返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第一件事,就是叫来浅儿,让她赶紧去抓配避子的药材。
浅儿正在折衣服,听闻了姜秀润的话,手里倒是停歇了下来,不无担忧道:“怎么又要吃?以前那配药的郎中可说了,这方子虽然甚是温和,但毕竟透着三分毒性,长期服用可对身子不利。您先前几次来月事,可都是疼得要死要活的。前些日子,又掉入了深潭子里寒了一场,再吃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