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玩,一旁的侍女们点了烟火便拉住宝鲤看迸溅的花火。
小孩子玩耍之物,都是□□减半的。不过是花俏好看罢了。
宝鲤的胆子是随了父亲的,只看花火飞溅,便心痒得不得了,最后竟然挣脱了侍女的手要往上冲。
姜秀润正笑吟吟地看着儿子,一见他不管不顾地往上冲,立刻起身走过去要去拉儿子。可是凤离梧却走过去,拎提起儿子,让他拿着线香,教他亲手放鞭。
姜秀润在一旁看得心悬,直到爷俩咯咯咯笑个不停,放完了十几个“地陀螺”,这才拉拽着扑过来要水喝的宝鲤入了内室。
小孩子玩得累了,便闹着要睡。
姜秀润怜惜他年纪小,自然也不会让他守岁,便让侍女抱着他去一旁的内室里睡去了。
这得了空子便对凤离梧道:“他那么小,干嘛教他放鞭炮,若是一不小心伤着便不好了。”
凤离梧却不以为意:“他是朕的儿子,将来要继承朕的万里河山,自然是要历练得胆子大些。”
姜秀润静默了一会道:“我是先皇亲自下诏放出府门的,而宝鲤是在太子府外出生的,按着规矩,即便是你的儿子,也难上凤家的族谱了。而且他是波国的大王子,将来也要继承波国国君之位,大齐的江山,只怕还轮不到他继承。”
凤离梧原本心情甚是愉悦,可是听了姜秀润此言,眉头不禁一皱:“你那弹丸之地有什么可继承的?朕的儿子,前程自然是由朕说了算。”
他如今虽然很多时候尽随了姜秀润的意,可到底是身居上位的君王,又是关系到儿子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退让。
姜秀润自然听出了凤离梧话里对波国的鄙薄轻视之意。
老早以前,她是太子府的幕僚时,自然是含笑听之,唾面自干。
可现在她乃波国女王,来大齐也并非为质。凤离梧这么当面嘲讽母国,岂有给他笑脸之理?
当下便是起身便要往外走。
凤离梧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将这女人娇惯得不行,竟然连说都不让说了!于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往怀里拉,嘴里还发着狠话:“这是大齐的皇宫,可不是你波国那庙庵样的宫殿,却把你那女王的威风收一收!”
姜秀润都要气急而笑了,只吊着一双妩媚的大眼,斜瞪着他道:“你这样的,若是在波国,连庙庵殿门口都踏不进去!”
凤离梧倒是想着方才宫宴时,姜秀润跟母后打嘴仗的话,高挺的鼻子微微一哼:“今日你不说,朕都不知你宫里还有男妃这等玩意儿,且说说翻了几个牌子,正得宠的是哪一个?”
江西润故意上下打量着他道:“何必问?若真能随着心翻牌子,定然是绕开脾气大的,翻了个尔雅温文的。”
若换了旁的词还好,这个“尔雅温文”倒是正对波国的姬国相,顿时陈年的老醋破坛而出,酸得满鼻腔都是!
这话儿赶着话,没有影踪的事情,两个人倒是越说越气。
最后大齐的国君便是迫着女王开年翻了他的第一牌,要独得这一年的恩宠。
只身体力行要让女国君知道,脾气大的本事也大,伺候起来可以连绵不绝,余波涌动。
姜秀润自从生完了孩儿,在这帷幔床榻上也越发得了趣儿,虽然心里先前还生着气,到了后来,却是叫得颤了音儿,颠了嗓儿。
可是待得云雨间歇,凤离梧自是沉沉睡去。姜秀润却是绝对胸臆难平,不想理他。
结果,大年初一,圣武帝领着文武百官去祖庙朝拜时,姜秀润便领着儿子回了自己的行宫。
她虽然身在大齐,可是波国有许多要紧的工程事务还要由着她定夺。
也是得益于大齐修缮的运河,万里路程骤然缩减了一半。所以兄长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