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文波在狱中病死,杨可琳腹中的胎儿不保之后, 杨家正房看清太子对杨家是没有任何相助之意, 也就彻底的放弃了杨可琳这一房, 别说是杨文波无人入殓送葬, 便是杨文波的妻儿变卖家底, 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也没有人伸出援手, 杨可琳才算是真正的尝尽了人间心酸苦果。
可太子为了刷自己仁爱的名声,不仅不让杨可琳死相反的还要让她好好的活着, 可这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却还不如死了, 从孩子没了之后, 杨可琳被罚每日抄写女训女则,身边的丫鬟也被撤掉,说是侧妃不过是个人人唾弃的女人罢了。
如今她也不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宠爱, 她恨这个世间的一切,她嫉恨沈烟容却更恨赵驿凯, 这个男人的心肠太狠,算着日子她怀的根本就不是林渝州的孩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却能如此决绝的下手拿掉了这个孩子, 也拿掉了她唯一的希望。
起初她还想着报复,等到后来她只想死, 这无声的折磨却比真的凌迟还要让人痛苦, 不能与外界接触不能和别人交谈, 每日来给她送饭菜的人也不会与她多说一句, 这方小院原本是她求来最尊贵的生活,现在却成了最精美的牢房。
终于她熬不住了,这日的午时在丫鬟送饭之时,她用花瓶砸晕了下人,从院子里逃了出去,她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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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张大人去见太子妃了。”苟诡跪伏在赵驿凯的身前,偷偷用眼角去看高高在上的太子,太子将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是他心目中的神,可最近神也出现了偶尔的失误,他的主人应该更加的坚决狠辣,而不是妇人之仁的犹豫,可笑的是这些都归根于一个女人。
赵驿凯手上翻着书,眉头都没抬,暗嘲了一声,“他倒是整日无事,太子妃又身体不适了?也是许久不曾见岳父了,你让人去说一声,晚些留下一块用膳吧。”
最近赵秉辰去了五军营,听说脾气最为古怪的吴将军都连连称赞,连带着最近陛下的心情也很好,可太子却没了动作,搞得京中风向不稳,看来这些人都是坐不住了。
赵驿凯倒不是真的无事可做,他着手培养了以徐士谦为首的一批寒门学子,如今声势不低,也正是因为与徐士谦他们走得近了,原本支持他的那些权贵坐不稳底下的凳子了,四处钻营,这样的人如何能助他成就大业。
“爷,小的倒是约莫知道张大人所为何事而来,昨日,三公主与邵阳郡主出游,马车突然癫狂,若非陈家老三在场,怕是三公主这回凶多吉少。”
听到沈烟容的名字,赵驿凯就看着书页微微一顿,他从小无人可依全靠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他的时间不比别人。可不管如何清醒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午夜梦回还是会梦见那日她冷漠的眼神,口中说着绝情的话,人这一世越是得不到才越是让人发疯。
即便是不想承认,他也得面对他很在意沈烟容的事实,那个曾经他不屑一顾,讥讽利用的女人成了他朝思暮想之人,可这是不应该的,他爱的应该是张诗语,曾经救过他从未看轻过他一路相随之人,沈烟容不过是个徒有其表胸无点墨的庸俗女子,如何担得起将来皇后之凤印。
之后他就刻意的不再去知道任何有关沈烟容的消息,可偏生不停的往他耳朵里钻,顿了片刻才想起来翻了一页书页,冷淡的开口,“倒是我低估我那岳父了,他没事去招惹沈烟容做什么?我那妹妹如此金贵,他这是事事都指望我给他兜着不成?”
苟诡没有说话只是头更往下低了低,太子果真一碰上那女人的事情就格外的失态,变得妇人之仁不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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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叶倾羽又派人来了,您之前不是说一定万无一失的吗,怎么她还好端端的活着,若是太子问起来,女儿该如何是好。”张诗语这一胎本就